少年一听那话,头几近要埋到胸口,奴婢便有些气不过,可清徽君却反是满面笑容地看着山羊胡老头,道:“哦?这少年生母为妓,是以出身轻贱,那叨教先生出身多么家世?”
清徽君听了这话便打量了少年一番,那少年虽身上的衣裳补丁颇多,却洗得干清干净的,头发也一丝不苟的扎在布巾里。打量后,便问他为甚么书院里的先生不肯收他?
山羊胡老头看着清徽君,顿哑口无言。
“哦,本来先生是饱学之士。”清徽君笑了笑,“那鄙人另有一事不明,要就教先生。以先生与天子、七王的出身来论,先生好他们百倍,可本日,汝与当今帝王比拟,孰闻名天下?孰造福予天下?孰又功在千秋百代?”
清徽君见了便走畴昔,问少年为何跪着,是背不出版被先生罚了吗?
此次颠末书院前,却见到一个年约十二岁的少年跪在书院前的青石地上,挺直着腰杆,一向看着书院关着的大门。
这话一出,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山羊胡老头顿“扑嗵!”跪下,直朝着东北方叩首,道:“陛下恕罪,老朽绝无此念!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连连拜了几拜,才回身望着清徽君,道:“这位公子快莫再有此言,不然老朽一死亦难抵罪!”
“喔,本来是瞿先生。”清徽君微微点头,“只是鄙人有一事不明,还要就教先生。”
等老头说完了,清徽君连连点头,道:“本来先生出身如此不凡,是鄙人眼拙了。就教先生贵姓大名?”
清徽君这话一说完,那山羊胡老头顿胀红了脸,瞪着清徽君,又恼又羞的就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