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酉时,再接急报:浚城叛军已攻陷了邻近的溱城,又从两城强迫征召兵士,现在人数已达数万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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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探子的禀报,群臣骇然:竟是早有预谋!
忻城府尹张卓飞报,风王在三石村遇刺,身受重伤,杜侍戍卫着她逃遁而去,现行迹不明,随行侍卫及三石村全村百姓皆为刺客斩杀!
七月初六,巳时。
群臣又都把目光望向了国相徐史。
大臣们商讨后分红了两派定见:一派以为从忻城回王都,快马不过一日路程,可等风王返来再措置;另一派则以为兵贵神速,应当在叛军激发的动乱扩大前,敏捷出兵浚城。
昂首,上方皓月明星闪动,铺展在乌黑的天幕上,就如白玉明珠卧于墨绸上,一派光彩耀耀。而在这一袭安宁的华幕之下,青州却危在眉睫,凶恶万分。
七月八日,寅时四刻。
徐史亦是惊震非常,但呆愣半晌后,即回过神来,敏捷发下两道号令:一面派人敏捷奔往忻城禀报风王;一面派人前去浚城刺探动静。然后他调集文武大臣于紫英殿商讨。
徐史考虑很久,采取了老成一派的定见。他不能开先例,以国相之名擅调兵马,冒犯王权,再则便是要变更兵马,他也清楚本身绝非将帅之才。
青州王都接急报:昨日酉时,浚城忽起叛军数千人,措手不及间,浚城一夜间便被攻占,府尹与都副皆已殉城。
“君以国相托,臣当赤忱相报!”他低低念一声,面上已是一派安闲恐惧,回身举头阔步前去。
听完禀报,徐史满身发冷,栽在椅上,半天不能转动,群臣更是惶急不安。
沉寂一宵的撷英阁翻开了门,徐史跨步而出,灯光自他身后照来,将他的影子长长的投在殿前的石阶上。
而坐于群臣之首的徐史,现在把目光调向了殿外,光辉的阳光透过窗棱上的雕纹照入,在殿中投下一片班驳的暗影,一点一点的渐渐向殿中潜移。
夜空上闪动寒光的星子,令徐史想到了风王那双敞亮的眼睛,想起了那日含辰殿里的对话。
闻得动静,群臣震惊,而后纷繁望向徐史,现在风王不在,青州支柱便是国相。
而别的以为要等风王返来措置的少数派,则是一些老成慎重的臣子,他们以为在没有弄清楚浚城的兵变启事、浚城当前的环境下,不宜妄自出兵。且最首要的一点是,青州的兵权是握在风王手中,没有风王的兵符或手令,便是国相的号令武将亦不会服从,武将如果无王命自行调剂兵马乃谋逆大罪。便是要从权从宜,现在也非那等危急之刻,是以本日若私行行动,只怕无功,反而获咎。以是等候才是上策。
有句俗话叫“甚么样的将带甚么样的兵”,这话用来套在青州,便是有甚么样的王便有甚么样的臣。自风独影封王至青州,除却国相徐史乃是朝庭任命外,其他臣子,一半是本来跟从她的幕僚、部下,另有一半是到青州后予本地提拔任命的,这些臣子有一个特性便是大多年青而激进。他们都很崇拜风独影,没有将她当作一个浅显女人来看,而是一名身经百战的名将,一名功劳赫赫的王者,都是满腔热血地敬慕着她,都盼跟从着她初创一番功业,以是这些年青的臣子们便支撑派兵讨伐浚城。
群臣闻后,无不顺从。
同日亥时,派往浚城查探的探子终究探得了动静返来。
本来浚城的叛军都是本来雍王刘善的旧部,自刘善败亡后,他的一些部下便改名换姓躲藏官方,一向贼心不死,不时乘机而动。此次听闻了风王要去三石村的动静后,便一边派妙手前去行刺,一边举旗行事,企图重夺青州,而后再图谋全部大东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