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搏一把!
莫非是一起劳累需求休整?岂不摆明着给他时候让他逃窜。
一时,殿中群臣纷繁交头接耳,有的说当前最首要的是快点找的主上,有的说不如招降城外叛军,另有的则说兵变为极刑,极刑毫不成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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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叛虎帐中,谷仞自也早得探子回报,雍王领兵来救,一时心头也有些忐忑,毕竟“倾城将军”并不但是指容色倾城,而是那“不动则已,一动倾城”的绝世将才。正想着要不要退兵时,又得探报,雍王于十里外安营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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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退兵,今后再难有此良机,一世大志抱负便就此就义,于他来讲,即为败局。
将士们百忙间循声了望,便见王都最高的修建——耸峙于王宫的踏云楼之顶,一人挟鼓而立,一边伐鼓一边高歌,身边一只青碧大鸟展翅啸鸣,嘹唳飞空。
王城之上,守军齐声喝彩,王城之下,是跪地降服的数万叛军。一场一触即发的大战,终是兵不血刃而崩溃。
风独影不在,青州百官乃唯国相是从。
而王城里,各自躲于家中惶恐不安的百姓们,在听得振耳的鼓声,听得兵士们震天的吼声时,不由都稍稍安神,不约而同向神佛祈求着守军大胜!
那日,谷仞攻城无功,更是伤亡惨痛,不得不狼狈停战。
那人肯出山,肯伐鼓互助,明显并非无情无义之人,那便让他看看,那人有没有与七妹并肩而行的勇气,有没有与七妹并驾齐驱的本领。
喝声传下,城前那些被强征参军的原是溱城、浚城百姓的叛军,无不心动,却又带有一丝踌躇。兵变为灭族大罪,女王真的会饶赦他们?
在群臣忸捏沉默之时,国相徐史却蓦地抬首看向玉阶之上站立的人,目中闪过一丝亮芒,然后跨前一步,道:“清徽君如此言道,但是胸有妙策能救那些无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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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久遥却淡淡道:“雍王身经百战之人,我等所虑他岂有不知的,晏将军勿须忧怀。”他的目光穿过大殿遥遥落向殿外的天空,那位雍王敢十里外驻扎,这王城表里统统动静天然瞒不过他的耳目。
“咚咚咚……”的鼓声里,将士们勇气倍增,举起刀剑,抡起矛戈。
但是退兵……也是败局!
城内晏瑕叔清算兵马,严阵以待。
九天之上,青鸟翩翩飞来,抵近王都,便于高空回旋,崇高凛然的俯视着下方泱泱众生。
而谷仞目睹败局难挽,再不敢留,忙领着数千亲信逃遁而去。
而当时王都里的将士听闻救兵来了,奋发不已,本因苦战而倦怠的身材又刹时涌出了力量。晏瑕叔清算兵马,预备着只要城外雍王攻袭叛军,他们便马上出城策应,到时前后夹攻,叛军必定可一举击溃。
严肃的喝声自高空传下,冰寒如霜雪覆原,清澈如凤鸣九天,刹时疆场寂静如渊,数万人于此,却杳无声气。
第一缕霞光洒落王城之时,城外的叛军已持矛擎盾,往城门进发。
若不退兵……
在群臣群情纷繁时,几日里与叛军数次交兵,亲眼目睹着兵士们的惨死,胸中对叛军充满着仇恨的晏瑕叔上前一步,道:“清徽君,现在主上不在,不能震慑叛军,为着王都安危,末将以为只能以武力镇服!”
久遥目光望一眼晏瑕叔,道:“主上明日会现身。”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楚了然,很有斩钉截铁之意,同时目光望向徐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