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影空来 > 十、德音莫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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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要嫁人!凤凰儿如何能够嫁给别人!”东始修又是一拳砸下,四分五裂的矮几顿化成一堆碎木,“朕要杀了那人!”

八人当中最是七情上面的不是最小的南片月,而是老迈东始修。南片月的喜怒哀乐多数是假装用来乱来人的,只要东始修喜便大笑,悲便痛哭,怒便吼斥,恨便举刀……是真正的脾气中人。而现在,他眉峰冷峻,不动如山,可见这几年的帝王生涯已让他收敛些狂纵的禀性,但是……他还是东始修,是重情重义到桀骜癫狂的东始修。

东始修身材里那根名为“沉着”的弦已紧紧崩了近一个月了,又或者说已崩了很多年了,现在终是崩到了极限,压抑着的焦炙、失落、气愤、仇恨、哀痛便破闸而出,汇成了近乎癫狂的宣泄。

玉言天没有说话,只是移过目光望向窗外的梅花,那鲜红的色彩如火般浓艳热忱,亦如血般凄艳冰冷。冷静的谛视半晌,才缓缓道:“我没有想到,那血祸是应验在久罗山上。”他的声音里含着深切的哀伤与难以名状的悲忿,还模糊透暴露自责与无法,那样的庞大情感在他的身上实属罕见,令东始修微微一惊。

“凤凰儿如何能嫁给别人!凤凰儿是朕的!凤凰儿是朕的!”又一拳击下,碎木成沫。“朕要杀了那人!朕要杀了那些臣子!他们怎敢那样对朕的凤凰儿!朕要杀了他们……全都杀了!”

玉言天还是沉默着。

但是东始修恍然未觉,他垂目望着本身的手,看着碎瓷坠落毯上,看着鲜血汩汩流出,悄悄如呢喃般道:“玉师,凤凰儿要嫁人了……”

那些明智之下决不会倾诉的话语与仇恨,在这一刻,在他最信赖最依靠的恩师面前,顿如大水倾泻而出。这时候的东始修不再是严肃的大东天子,只不过是一个哀痛、痛苦、妒恨的平常人,他嘶吼着,昏黄的暮色里模糊可见面上肌肉扭曲,显得狰狞可骇,如同笼中负伤的野兽。

夜幕来临,窗外昏黄,殿中乌黑,可玉言天就悄悄坐在一片黑暗里。

听着如许的话,玉言天寂静着,神情平平,水镜似的眼眸里乃至未曾起一丝波澜,只是在心底轻叹:公然,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这天下能让东始修摆荡的只要凤凰儿。

“玉师,凤凰儿要嫁人了……凤凰儿要嫁人了……”东始修喃喃不竭,然后蓦地抬手一拳击下,“砰!”的一声,矮几被砸得四分五裂,茶壶茶杯摔落软毯滚落大殿,茶水飞溅开来,落在两人衣上、面上。

东始修胸膛里奔涌着的气愤、凶暴跟着这清脆轻柔得如同音乐般的叩击声渐渐松缓,渐渐淡去,垂垂消逝……

玉言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他。

两刻以后,当玉言天停下叩击,劈面的东始修已规复常态,只是眉眼之间笼着深深的倦怠。“玉师,你可知我为何寻你?”

“选哪一杯?”玉言天的声音清楚明利,仿能切金断玉。

“叮叮叮……叮叮叮……”

面对如许的目光,东始修只感觉本身里里外外都被看破了,便是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点隐晦的心机亦无所遁形。思及此,松一口气的同时心头却又涌出莫名的更减轻烈的情感,他不由握紧了双拳。

浓浓的暮色里,东始修的五官神态显得恍惚,只一双眼睛敞亮通俗如同月下风平浪静的大海。但是玉言天却看获得贰内心深处藏着的暗潮,他冒死压抑着浪涛。他悄悄感喟一声,以轻淡而清楚的声音在那片静海上投下一颗巨重石:“你虽已做下决择,可心底还模糊的挂着一丝但愿,老是有一点不甘心,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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