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凤荏苒闭上眼。
凤无衣起家,再抬袖把面上泪涕擦拭洁净,再看一眼父亲的背影,然后回身疾步出牢。
那衙役点点头,走开了。
凤荏苒听得唤声,坐起家,见到儿子眼中闪过欣喜,面上却皱着眉头道:“无衣,你不该来。”
凤荏苒却放开了儿子的手,然后渐渐抽出本身的手,“好了,为父要说的便是这些,你去吧,这不是久留之地。”他细细再看儿子一眼,然后决然背回身去。
凤无衣拭泪点头。
凤荏苒悄悄感喟一声,望向那衙役,“这位大哥,可否让我父子叙话半晌?”
听明来人身份,府衙冲到嘴边的喝斥咽了下去,只道:“此非你来之地,速速拜别。”
凤荏苒眼角排泄泪水,可身子却纹丝不动。
“草民乃罪人凤荏苒宗子凤无衣。”跪着的人昂首,是一张冻得乌青的少年面孔。
凤无衣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提过一旁的竹篮,“父亲,这是儿带来的酒,儿便在此拜别父亲,愿父亲一起好走。”他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白意马摇点头,然后回身目不斜视的步下台阶,乘轿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