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拂过,桃花树下落英纷繁,仿佛下了一场粉色花雨,轻舞飞扬里,漂亮的少年与少女倚坐桃树,衬着雕楼玉宇,碧空流云,统统都美如图卷。
“背对天下?”白衣少女偶然的一句话却让黑衣少年心头一震。背对天下,是不肯面对天下?还是不能面对天下?他看着画像上的男人,眸中闪过明光,“这但是成心机了,本来凌霄殿中不止八人画像,只是这个要背对天下的人又是谁呢?”他仿佛自言自语,面上暴露淡淡的别有深意的笑容。
那纤影眨间眼便到了凌霄殿前,因是禁地,大殿前后全无人息,侍卫们都是守在数丈以外。
白衣少女本是贬人,不想反成了夸人,一口气堵在胸口甚为不适,看着面前的人,只觉很像一种她很不喜好的植物,特别是那眉眼配上那样的笑,因而她鼻子一皱,嘴角一撇,“狐狸在笑。”
这一笑,如幽兰悄绽,模糊似有暗香潜来,让白衣少女看得一呆,半晌反应过来,略有羞恼。她本是脾气萧洒之人,却不知为何一看到这少年心底便奇特的生出防备,可防备之余仿佛另有一种介乎赏识与讨厌之间的感受,以是看着少年笑得都雅,便忍不住想打压,“你比他还差一点。”
“嗯?”白衣少女对于这个赌注微有怔愣。
黑衣少年明显也没推测殿中有人,吃惊的定在那儿。
他说话时目光清湛,神采诚心,可不知怎的,白衣少女瞅着他这模样便有伸爪去抓破那张写着谦谦君子的面皮的欲望。当然,此时现在,她按捺住本身的打动,放低了声气道:“好吧,我们相互保守奥妙。”
那画上的人看身形是一名男人,高高的山颠上,其宽袍乌发,顶风而立,只一个背影,可那种疏狂洒逸的气度几欲破画飞出,甚为慑人。并且,既然此人画像悬于凌霄殿,必是对江山有功者,那为何此人却要背对江山呢?
可现在落日绯艳,霞光满天,却有一道纤影于重重宫阙之上飞纵而过,只是其速率太快,那些侍卫偶有昂首者,目中也不过白光一闪。
白衣少女也甚是不解,“真奇特,史乘上明显说凌霄殿里吊挂建国帝将八人画像,并没有说九小我啊。”
黑衣少年归去后,奥妙的找削发族封存着的一些古远札记。
白衣少女从出去起便知多了一幅画,但她当时重视力全在那幅女子画像上,没甚在乎那多出的一人,这会听了黑衣少年的话,再移目望向那幅画像,一望之下心头也生惊奇。
白衣少女侧首看他,目光清澈,“好!不过输了的人要如何?”
白衣少女早有防备,因而下巴一扬,非常傲慢的道:“本宫的名讳岂是你能问的!”她这刻未曾照镜子,不然她会发明本身现在神态倒有三分肖似画像上的女子。
借着满天霞光可看清,那道纤影是一个年约十3、四岁的少女,一身白衣,黑发垂肩,清眉俊目,额间坠着一枚以米粒大小的黑珍珠串着的半寸长的月形白玉饰,虽容色稚嫩,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远超她春秋的清逸气度。
不想黑衣少年却不介怀,反道:“多谢公主夸奖。”
“三百多年前,布衣出身的东始修与其结义的七位弟妹皇逖、安好远、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风独影、南片月凭着己身才干武功交战乱世,最后一统天下,缔建了强大广宽的大东帝国,那是史上古迹般的绚丽功业。而后身为长兄的东始修即位为帝,年号‘元鼎’,封赏其弟妹无数繁华,并八人同住于帝都皇宫,真正做到休咎与共,那是史上神话般的瑰丽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