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室内感染淡香,还是炭火将全部房间烧得过于暖洋洋,凤繁星现在有一种浮在九重天的玄幻感。
韩昭卿眼中蕴了一丝笑意,眸里不再堆积阴霾覆郁,她为自已添了一杯酒,行动文雅,充份揭示着端庄崇高,“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星儿,你晓得那贱人有多狠,自已不想怀子嗣,却暗中在后院里给我们饮用的水下药,难怪王爷大婚十载,府中却无一个怀上子嗣!”
韩昭卿奥秘兮兮一笑,将手中的半盏酒一饮而尽,掩了嘴靠近凤繁星的耳畔,抬高声音笑,“假……的!”她偏转头,看着凤繁星杏眼圆睁的难以置信的神采,发笑地抚了抚眉尖,娇嗔着,“星儿,你可别用这目光看我,这体例还是你娘亲教的,药也是她弄给我的,服了后,脉象就如怀上普通!”
但现在回想起,好象整整四年,喻守坚当真不碰烟花女子。
“这倒风趣!”男人浅浅一笑,眸光落在她泛着一层素净光晕的脸颊,指间不紧不慢划过雪肤,两根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颌,“肌肤细润如脂,莹白如新,你这身子是我平生见过最美的,可惜呀!”
他回到自已的寝殿,洗去一身的尘灰,本想寝息,俄然想起,在一次喻守坚作东宴请扬州朝庭命官时,扬州府的刺史曾嘲笑,“都说是河东狮吼之女子不成娶,可依本官看,有河东狮吼之本事的,必是如玉才子,不然,一纸休书便能处理的事,大丈夫何需受此肮脏气,喻官人,是也,非也?”
凤繁星内心突生一种甜美和惭愧交叉的情感,她俄然感觉,那些年,自已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当年那些粉衣小妾从不敢在孕事上做手脚,何偿不是因为她们清楚,昊王底子就没碰过她们,何来有孕?
而那女子,竟睡得人事不知。
韩昭卿却听得心对劲足,还打赏了些金饰。
昏昏沉沉中,凤繁星有些怔惑地微微展开视线,入眼是一卷巨幅的壁画,碧云天,黄草地,万马奔腾,气势弘大。
“是,王爷一气之下,废了她,把她关在地牢已经有好几日了!”韩昭卿感到口干舌燥,端了半盅地燕窝,一饮而尽,方重视到凤繁的神采极其丢脸,便扬了扬手,有些败兴道,“啊,可贵你来,我们不提这秽气事,我跟你说,我这回真有了,王爷说,若生个世子,便封我为王妃!”韩昭卿抚着平坦的小腹,脸上并无较着的神驰之色,反而苦笑中带了些自嘲,“我有了他,今后,就甚么也不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