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睡半醒的少女靠在男人宽广的肩膀上,打着呵欠,模恍惚糊地开口,“好累,我昨晚习题做光临晨五点,这才刚睡呢……”任由男报酬她脱掉睡裙,而换上一件标致的雪纺公主裙,后腰处,被男人谙练地打上一个标致的胡蝶结……
“你一身汗,我只是帮你略微清理一下!”他眸光淡淡,恍若此时是在苍月皇宫,他不过是给练武一身汗返来的她擦擦脸,净净手。
可终究,统统想说的话都被他吞了下去,只换得一声轻叹后,食指落在她淘淘不断的唇瓣,带着无可何如,带着宠溺悄悄一按,“你呀――”
“长大了,就晓得害臊!”顾城风瓷玉脸颊亦掠出一抹嫣红,不再对峙,转过身背对着他,悄悄鹄立。
可爱的西索月还送了她一瓶津润膏,也不知他们会如何心想她与顾城风!
他倏然撩动唇角,那风华无穷的笑几近迷离了她的眼,让她的心跳加快,能顿时避开他的灸热眼眸――这男人是妖孽中的极品。
“是!”顾城风应了声,悄悄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的小脸按进怀中,微侧首问:“甚么时候?”
烟花女子分歧于闺阁当中的女子,她们率性大胆,乃至晓得察言观色,论起脾气,倒比那些正端庄经教出来的王谢闺秀成心机很多,也相对能吃得起苦、难怪这些年秦邵栋如此任她胡为。
她羞得用双掌掩住了自已的双眼,却听得他低笑一声,顿时反应到这是掩耳盗铃,快速伸出双手,掩上他的双眼,用了细细地声音恳求着,“闭上眼睛,转过身好么,我很不在安闲……”余音未尽,同时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湿帕。
少顷,他回身,眸光天然地落在她肩口一处极浅的伤痕上,“是新伤,谁弄的!”声音带了冷冽,微湿的指尖落在那伤处,悄悄柔柔地触摸着。
顾城风担心胸中人闷着,悄悄揭开薄衿,捧了她的脸,顷刻笑开,许是贺锦年可贵一见的别扭神采愉悦了他,他唇角眉梢皆出现笑纹,“锦儿,你是在害臊么?”
那一刹,他亦有些失神,如此繁复的胡蝶结打法,他甚么时候学的?
因她长年穿男人衣袍,若这女子的广裙让她自已穿,定也没他这般谙练,心机恍动中,脑筋里竟浮动出一个清楚的画面……
从五年前,贺锦年与姚晋南打斗时,小小年纪,却一招一招不入流的“海底捞月”攻向姚晋南,他已然对她无策。
顾城风唇角微微一弯,“楼氏现在还在船首?”
她温馨地听,心却微微地疼,四年的御书房相伴,顾城风一向在忍耐着忌讳之恋的折磨。
可起首,他并不擅言辞!
他掌心贴着她的腰,悄悄一带,让她转过身与他面对着面。俯下首,双手捧着她的脸,与她前额贴前额,两人短促呼吸想伴,少顷,他炽热的呼吸禁止地划过她的脸颊,切近她的耳畔,熨着她同为滚荡的耳珠,更透那份炽热见血的彭湃,而他混乱而炽热的呼吸吹进了她的耳膜,“这当真是要我的命!真盼望着,顾灵瞳能尽快解开血咒!”
“想看看你自已么?”他握着她的腰,带着她渐渐旋身,让她直立于镜前。
贺锦年对劲不凡,眉飞色舞地噼呖叭啦了讲了一堆,全然没重视到,当顾城风听到她那句“还脱了他的袍子……”时,本来听得兴味盎然的神情瞬时僵住,绯红一下就烧到了耳后――
过后,即使他很想找个恰当时候,用些委宛的言辞规劝、改正贺锦年这些惊世骇俗的行动!
贺锦年这才想起,这时候,明面上,自已正在苍月军中“重伤未愈”!
彼时的她,仗着年纪小,便安然受下他各种的详确体贴,现在,她的身子已然长开,天然会心生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