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清接过三娘递过来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才昂首看向她,神情带了几分慎重,“三娘,再过些日子你就要随我进宫,现在走到这一步你但是真的想好了?一旦进宫成为骆帝的妃子,你就再也回不了头。”
“三娘,骆帝的后宫美人三千,光靠容颜获得的胜利并不能包管圣宠能够悠长不衰,天子的女人向来不缺的就是面貌。诗词歌赋我已让先生教了你些光阴了,你该是学的差未几了吧?”
“但是骆帝一天不下台,我仍然不能放下心来。容胥,骆刑天不是个好天子,他听信谗臣胡乱进谏,是非不分狐疑太大,白家被他灭门,玉衡更是因他被外族朋分,他一天不死,我就放心不了。”
“你也晓得我是你徒儿,哪有对徒儿脱手动脚的坏师父啊?”橘清昂首不甘逞强的瞪向容胥,顺带拍掉在本身脸上残虐的大手。
“小白,你真觉得这太子之位是他们想撤便能够撤的?不消操心我的事情,既然你说的这些是你的顾虑,那么就好好将这些都处理了,然后随我回西斐。我要你陪着我一步一步登上那王座,之前那些回绝的废话就不要再反复说了,我不爱听。”
“阁主,本日过来找三娘但是有事情需求叮咛?”三娘伸手给橘清倒了杯茶,笑意柔媚。
比她们稍有些许年事的秋姨是侯爷那群老臣安排在她身边服侍的,自她被那些人找到以后就一向跟在她身边照顾她,也是个可托之人。
只是三娘性子倔,她拗不过她,何况让个信得过的人去履行这件事情比较安妥,是以普通考虑之下她最后还是同意了。
橘清侧头看了秋姨一眼,淡淡点头。
“能进宫里当妃子大多是王谢闺秀,是那些高官为了好处运送而系在后宫的纽带。王谢闺秀的那些做派我们用根手指头就能够想透,不过是故作和顺婉约又或者是刁蛮率性得,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不就行了么。大师闺秀皇上是见怪不怪了,那么江湖后代怕是不常有吧?现在到了皇上这个阶段,他能翻手覆雨要甚么有甚么,缺的就是一个能平视他,不畏怕他的人。这后宫的女子都把他当作高高在上的帝王,哪个对着他不是谨慎翼翼的恭维奉迎,我想这才是骆帝真正腻味了的。”
是以,三娘天然是对橘清戴德戴德的。
容胥此次从西斐过南朝,是受邀过来插手几天后的那场宴会,故此一大早便被宫里来的人接进宫了。
容胥不答反笑,标致的眉眼微挑着,师徒干系又如何?这对他来讲不是更无益吗?
三娘一怔,随即后了然的笑开,“阁主,三娘是心甘甘心的,对于三娘来讲阁主就是三娘最亲的家人,能为阁主尽一份力对于三娘来讲就是最欢畅的事情。”
“诗词也好,歌赋也罢,恐怕骆帝是见腻了。”秋姨淡淡蹙眉,有些许担忧。
“你也晓得我是你师父,哪有这么疏忽师父谆谆教诲的徒儿?”容胥清黑的眼眸里染了几分陋劣的笑意,低头视野锁住橘清的容颜,伸手密切的扯着她的脸颊,无法道。
三娘自幼跟着爹娘在江湖上混迹,有些许技艺傍身,只可惜厥后瘟疫横行父母不幸双亡,她一弱女子流浪在外始终敌不过那霸道的强盗,是橘清和骆寒时颠末救下她,厥后就将她带入隋凤阁给了她个避风的港湾。
橘清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才晓得容胥说的是甚么,她当真的打量着他,他仿佛一向都是如许,任凭风吹雨打,胜似闲庭信步。
“蜜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现下最要紧的是让三娘做好充沛筹办。”秋姨在一旁插了句话。
“师父,你真霸道。”橘清笑骂道,不过内心的固执倒是垂垂消逝了很多,之前死活不肯跟容胥回西斐是怕扳连他,如果现在他已经强大到能够庇护她摆布,她是否就不需求顾忌那么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