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放心,如果你想要一统天下,我必然会助你一臂之力,毕竟在这成王败寇的年代,必定是老熟人当天下霸主好办事的多啊。”橘清这话的调调固然带了点吊儿郎当,但是黑眸中深意渐沉,闪现出她的心机。
“师父,就晓得你对我最好了。”橘清听完当即眉开眼笑,扑腾进容胥的怀里,昂首眼巴巴的对他笑,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尽是明艳艳的笑意。
橘清凝眸细谛听着,继而接上容胥的话,“三娘进宫已经有一段光阴,骆帝中的慢性毒药也应当快闪现出来了,前几天千羽曾找我说过她和骆子峰的婚事,不过当时我的重视力都在拆婚这方面上,却忽视了骆子峰去找傅书望这一件事情。师父,你说骆子峰在宫宴前一天早晨才去找傅书望这一点本身就很有疑点了吧?他们该是在暗害甚么不成告人的事情,细心想想,当初在宫宴上林毅提及索魂案的时候,我们丞相大人但是一点惶恐之意都没有啊,莫非效仿秦叔杀人的就是傅书望和骆子峰?”
容胥怔忪了半晌,许是橘清从未说过这类话语,让他有几用心惊,看着她一时挪不开视野。
容胥沉默,终究还是喟叹一声,“看来在我们还未出发去东禾的这段期间,你很多留些时候来晋升你的技艺了,不然到时候一大堆杀手接憧而至,我们怕是会应接不暇。”
“假借索魂案一变乱弄玄虚,那些皇子的怀疑最大,子慕早已在他们四周都埋了眼线,只不过你这些话倒是减轻了骆子峰的嫌弃。”
夜色渐深。
“你是非去不成了?”容胥见橘清的态度是少有的当真,内心便已经明白他劝不住她的,为了不让无辜的人像曾经的她一样颠沛流浪,她是铁了心要从陆丰候手中夺下虎啸战符。
橘清不语,任由容胥接过手中的书册,只是扯过他的一角衣袍,绕在指尖转啊转。
橘清无法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埋汰容胥,“师父你真是太残暴了。”
“如何了?但是有甚么话想要对我讲?”容胥晓得橘清向来是个直性子,现在这个状况怕是内心藏着事,或者有话对他讲却难以开口。
“如果困了便早点安息,莫要再盯着书看,天气不早了。”见橘清懒懒的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容胥笑了笑,伸手顺过她手中的册子,将它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
橘清也不说话,只是勾着笑盯着容胥看,那带了笑的容颜就如许荏弱无骨的挑逗着容胥的心,垂垂地,让他的心多了分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