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望着地上玉石的碎片,既已碎,怎能全,统统皆是天意吧。
醒来之时,凤祺已安然躺在床榻之上,花玲端了醒酒汤正排闼出去,见他醒来,欣喜道:“殿下你终究醒了,谢天谢地。”将药碗放在桌上,她又皱眉道:“咦――阿谁白衣女人哪去了啊?”
“谁欺负你了?如何哭得这般委曲?”
“好了,你下去吧!”心中不大安闲的凤祺,在喝了醒酒汤后,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比来夕颜不知在抽甚么风,老是在拉拢他和这个新来的丫头在一起。
“王他欺负娘娘――上官大人――娘娘她――娘娘她――”花袭结巴着,如何都不能把本相说出来。
夕颜丹唇微启,无声地吐出一个“是”字。
苦笑一下,身影垂垂淡去。
上官枫一脸严峻,奇特神采,花袭晓得他是曲解了,赶紧解释:“不是大人想的那样!”
“出去,花袭――”刘惜春有气有力地扶着床柱坐了起来,冲花袭摆手道。
“娘娘!娘娘!”花袭慌乱地拿着衣袖擦拭着刘惜春嘴角源源不竭的鲜血,声音已经抖得断断续续。
情感平复下来,咳嗽止,刘惜春强暴露笑容安抚着吃惊的花袭:“我没事,还能撑得住!”
刘惜春唇角轻勾,手一松,血绢便被花袭夺到手中,开打趣着逗弄花袭道:“瞧瞧你哭得和个花猫似的,吐点血罢了,一时半会儿又死不了!”
比及氛围中只余那丝淡淡冷香时,凤祺眼睛赤红的回身,伸手触摸着她曾站立过的氛围,不舍地喃喃道:“你到底在怕甚么呢?夕颜――”
凤祺眉头皱得更紧:“当真?”
夕颜心一滞,嗓音干涩的道:“夕颜在此恭喜殿下!”
“滚!”猛地打碎床边的花瓶,凤祺紧握着伤痕累累地手一下一下重击在檀木圆桌上,哑着声音痛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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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身侧的手已将素白衣袍染红,血还在不竭排泄,沿着他的手心点点滴落于地,红与白映托,格外刺目。
见花袭脚步慢了下来,垂垂停在帐篷处,手迟迟没有撩起门帘。
刘惜春声音更加难过道:“他是草原的王,我只是一个他国和亲公主,与他的权势比拟,我可有可无。”
“好,本皇子便如你所愿!择良日,纳花玲为妾!”
“别让我最后走得不放心好吗?花袭――承诺我――不要奉告任何人――让我安静的过完这最后一段日子吧――”
头疼欲裂,凤祺不太明白她的意义,迷惑道:“白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