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陈素青问道。
赵元嘲笑一声“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这个药就是叫人断肠的。”
沈玠道:“潘杰竟然能求到鬼手的毒药,本领但是不普通啊。”
赵元神叹一口气道:“他就是那样的人,统统毒物,皆不觉得恶,反觉得美。并且这个药虽让人断肠,但却不是立即发作,依他之言是非要如同相思一样,折磨人几十天赋叫他死。”
赵元听她发问,眼神闪了闪,思忖半晌对钱老三道:“你先归去吧,你的毒我已经晓得了,转头会打发人去找你的。”说完又拿出一瓶清露“这个药你带归去,每日里滴在水里洗濯伤口,记着,一滴足以,切不成多。”
“那他会不会来害你啊?”陈素青闻言也为他深感担忧。
“约莫十五年前,他研制出一种新毒,叫明月相思丹。”
“此药状如红豆,却有剧毒。实在当时我也是猜想,但当时明虚真人已经奄奄一息,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我师父也认同了我的说法,配了药,竟真的解了此毒。”赵元顿了顿又道,“也是从当时起,有了仙童之名,盖因我当时年小,又克了鬼手之毒。明虚道长看中来我这点小聪明,戏称此号,而后竟垂垂在江湖上传开了。”
“这倒是个新奇的名字。”陈素青赞叹道。
赵元深思了一会道:“仿佛是见过的,还须我去查阅下。”
沈陈二人没想到这药名竟另有这层意义,听他如许一说,都感觉背后冒一阵发冷,陈素青惊道:“如答应骇的东西,如何还恰好叫个如许的名字。”
赵元见他如此说,天然也是应了。转而又叮嘱道:“留在这也就罢了,不过这几日必然要把稳,我这会儿就要去查查钱老三的毒,不陪你们坐了。”说着就翩然进了里间。
“松云子自入江湖以来,未曾失利,被一个长辈打败,不免心气折损。厥后也不在江湖出没,不过三山五岳,天南海北的去寻一些毒药,研制好了再去下毒,为的就是难倒我,但都是暗中较量,故而江湖上也就垂垂没有了他的名头,但本日钱老三所中之毒药,我还是能辨出,确是他的伎俩。”
“要想解此毒就难在不晓得这辅药为何,概因其毒性埋没在断肠草之下,没有表象,即便用内力排毒,因为先将帮助之毒排去,会立时催动断肠草之毒性,以是反而会加快中毒者之死。不得不说,此药确切做的极妙,当时就连我师父也为之一筹莫展。”
二人听了,内心又是一阵恶寒,沈玠道:“这个毒能够解吗?”
三人都寂静不语,俄然陈素青惊觉道:“这么说,他一向在暗处重视你了?”
赵元也附和的点点头。倒是陈素青分歧意:“我们一走,怀机这里孤身一人,毕竟伤害,还是等此处的事情告结束再走吧。”
钱老三还欲发问,但看赵元摆出送客之态,也不好再问,恐触怒了他,也就告别下山去了。
赵元见他走远,才低头理了理衣袖,沉吟了一会儿对沈陈人道:“论起这下毒的人,也有十几年了,难怪你们不晓得。先师有个最小的师弟,比我也就大个十来岁。人是很灵透的,从小时,各种医术药理先师祖都交给他了,也都是一学就会,到了十来岁,就算小有所成了。”赵元叹了口气道:“可他恰好对毒药起了兴趣,这也罢了,他十几岁年纪,无所顾忌,就喜好拿人去试毒,本来我师祖赐他一个道号叫松云子,厥后他本身改了叫枯云子,毒死的人多了,江湖上的人都叫他鬼手万骨枯。”
“当时候我师祖方才仙逝,他研制的那些毒,我师父也不是全数能解,老是跟着前面勉强去治,实在不可,只能用心法逼去个七七八八,能保着人不死。”赵元恨道:“我师父心法用的多了,身材也有毁伤。现在想想,他仙逝的早,只怕与此也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