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的淳和晕乎乎地被顾云扯回了怀里,回到熟谙的度量,淳和半真半假的眼泪立即成真的了,可劲儿地和顾云虚:“好疼……”
“……”
“羽士都没几个好东西!为了寻求大道,迟早会丢弃你。到时候你就是一二婚出错妇女,很难再嫁的!”
淳和矫捷的眼眸扇扇:“这么说我是不是不消受罚了?”
“放你娘的狗屁!”陌生女子对淳和那套卖乖讨巧的把戏了如指掌,双臂环胸调侃道:“收起你那鳄鱼的眼泪,一身几千年的老皮厚得刀枪不入,有脸喊疼!”风声缓停,她影影绰绰的端倪沐水洗过般逐步清楚。
“阿晟,你此次来有没有给我带甚么好东西呀!”淳和蹦到床上,嗷嗷打滚:“前次你不是说要给我去昆仑墟挖几块好玉给我做个按摩的小锤锤嘛!”
“小阿淳家里来人了,顾楼主心生落寞,孤枕难眠?”闲逛出来的夏少臣在院中偶遇自斟自饮的顾云,不觉笑道:“琼云不由酒?”
寂静旁观的顾云怒了,他的怒也是淡淡的,不易发觉的怒,搁下茶盏时袖风不动声色一扫。
裴夫人咬着唇,好一会儿缓缓摇着头:“是我见地短,让道长见笑了。”
“两天不见就敢和个野男人上床睡觉!”堂前翠竹乱摇,风色里渐行化出道茶白身影,揪着淳和耳朵把她从顾云膝头拉了下来:“蠢货你出息了啊!”
“……”方才是不是想太多了点= =
“我要成仙!”淳和斩钉截铁道:“我必然要成仙!”她从掌内心抬起脸,定定地看着明晟,她的声音还是娇脆,却字字掷地有声:“是,我能够活的长悠长久,但最后呢,最后仍然会和我爹我娘一样,掉光鳞片,在浅水滩里苟延残喘,渐渐地看着本身的身子腐臭,一日日死去。我成仙了,我蛟龙一族的后代子孙都会摆脱谩骂,再不会备受煎熬地死去。”
女子用力很大,在淳和白嫩嫩耳垂上留下两道鲜红指痕。顾云轻搂她拍着背哄了两句,看她眼泪实在落得短长,也不顾旁人在场,悄悄捻着她柔如贝肉的耳垂细细捻着。她体温不高,耳垂的温度特别低,指尖柔滑的一点凉如水玉。顾云昂首,目光顺理成章地从她的耳后滑向裹于衣内的皎皎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