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佳月转头一看，原是陆长淼身边的二等丫环菱花。
菱花非常对劲地挑了挑眉。
丫环急的将近哭出来了，“真的不是我，我把东西放在外间就走了……底子没出来里间……”
“是。”
家生子都抽了空回家与老子娘吃了饭，陆长淼也随陆三夫人去了陆老夫人的德馨院，蒋佳月坐在门边，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渐渐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每年南秋都要和本身抢，娘就说“东西老是争着吃才香的”，本年没有人和他争，也不知吃的香不香了……
这对墨玉镯子是陆长淼出世时，陆华楠和楼氏特地寻了给她做压身玉的。
“都诚恳交代，甚么时候、去女人屋子里做了甚么。”
本年家里有没有做月饼呢？
菱花眼尖，瞧见一旁的蒋佳月，赶紧附在初翠耳边低语了几句，二人便一道往她看过来。
蒋佳月放下碗筷，并未曾对小群提及苏凝筠的事。
也不知爹娘在家如何过节，另有南秋，书院必定放假了的……
“这里站的姐姐们，应当都晓得。”
她卯时一过就来了，一向到中午中才回，今儿院子里人虽少，但也有几个来往的，特别是进过陆长淼屋子的，必定都瞥见过，初翠也不例外。
底下便有三四个丫环站出来，不敢说话。
蒋佳月心知必然是苏凝筠使的手脚，也未几说，只坐在门前，对着阳光已绣了一两个时候。
她指了指门边放着的小杌子，“五女人叮咛奴婢在此处做活，并不敢随便走动。”
她细细看了一遍世人神情，实在想不出眉目，正要再吓吓她们，还是不可只能一个个搜了，这么短的时候东西必定还没出府，不怕找不出来！哪怕是轰动三夫人和老夫人……
蒋佳月又做了几条帕子，昂首看已到了中午，仍旧回了璟萃院用饭，待回了陆长淼院子里时，却瞧见里头站了一溜儿的丫环。
初翠眼神厉起来，看着其别人。
“把这些绣完你就能归去了。”
“都到了吗？”
初翠点点头，“我记得。”
当时候天气还早，陆长淼并未晨起，院子里静悄悄地无人瞧见，也就没人帮她说话。
蒋佳月走畴昔，“初翠姐姐。”
说话的是陆长淼身边的一等大丫环初翠，扫视了底下俱都低头搭脑的丫环子一眼。
“约莫有十来条了。”她接着方才的线头做起来，口中答道。
她们一行说，初翠一行点头，这些事她都晓得，并不是胡说，且底下也有丫环窃保私语，都可作证。
“巳时初女人叫奴婢过来拿点翠楼新送来的头面模样。”
“六女人性子很好的，许是来不及才让你畴昔。”小群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吃的极香的蒋佳月，不解道，“如何会不叫你用饭去呢？”
“好了，没人说是你，哭甚么！”
丫环应了，蒋佳月抱着东西归去，幸而小群看她迟迟未归，听了念波说是去六女人院子里，就给她留了饭食。
“回……回初翠姐姐的话。”底下便有一个丫头抖着嗓子道，“奴婢出来送过东西……”
一时无话，第二日已到了中秋佳节，陆府大家都松弛起来，面上扬着欢畅的笑意。
天气垂垂暗下来，没人来号召她，蒋佳月想了一回，将扫尾的五六条帕子放好，又清算了针线等物，刚好碰上个丫环过来，便笑着道：
“今儿上晌，都有谁进了女人的屋子？都站出来。”
“你过来。”初翠面色有些丢脸，冷声说道。
“大抵是忘了吧。”
她虽在江陵长大，最喜好的倒是若香做的咸蛋黄月饼，又鲜又咸又香，光彩金黄，闻着就要流口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