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拽着蒋佳月坐在床上,将璟萃院的事儿头头脚脚说了个遍。
她转转眸子,不幸兮兮地看着蒋佳月,“方才我说的你就当没闻声,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念波姐姐又该骂我口无遮拦了……”
手指头绞在一起,几近将近缠着打结。
“我们的饭食都是定时定点的,去的迟了只要冷菜剩饭吃,今儿第一天,你跟着我去大厨房认路,今后如有不便利的,也可叫人帮手带一份。记着早餐是卯时一刻,中饭是巳时末,晚餐则是酉时初。夜里如果轮你值班,另有夜宵可吃,不过普通用不着我们,有念波姐姐在前头辛苦。”
实在她内心早已模糊发觉小群的分歧,不成想却落在此时戳了人家把柄。
得了蒋佳月的包管,小群这才放心,忍不住猎奇心问道:“你如何和阿谁老……李妈妈是干亲?”
“我们院子里,夏季是寅时末就该起来了,这个时节便要更早些,约莫寅时中就该起了。
小群对劲地一甩头,笑嘻嘻道,“过段时候四爷走了,回都城去,我们可就轻松舒坦啦!每天只做好分内的事,剩下就是吃吃喝喝玩玩闹闹!”
不但是成心还是偶然,蒋佳月几次在她话入耳到念波的名字,非常熟稔,但同为一等大丫环的含烟,倒是一次也没听到过。
照理说,念波峻厉,不如含烟和顺,小丫环应当更喜好含烟才对……
蒋佳月便谨慎翼翼地问道。
话虽如此,瞧她已经将近哭出来了,毫不是这么简朴的事。
蒋佳月按了按心机,持续听小群说话,用心记取。
李婆婆当年出产过后就返来奉侍老夫人,亏了身子,出府已经很有些年初,小群不晓得也是普通,“看来这个李婆婆确切是个好人,只可惜她儿媳妇孙媳妇都不大好,你听我的准没错,今后能不来往就别走太靠近。”
蒋佳月就将李婆婆对自家的帮扶一五一十说了。
明知本身与李家沾亲带故,还出言警告,这份心倒叫蒋佳月有些打动,只好道:“我家已经给婆婆添了很多不是,天然不能再多费事人家,我娘也是这般说的。”
须知李训家的看到初丹都敢冷嘲热讽地,李婶又怎会把小群一个二等丫环看在眼里?
她说的信誓旦旦,更显得身份与普通的丫环分歧了。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收了笑模样,皱着微微发红的鼻头,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了。
“那你说,我听着。”
她说的约莫是瓢盆衣裳一类。
蒋佳月听得忍俊不由。
“原是这么回事。”
蒋佳月看了看小群身上穿的制式夏衫,就揣测着道:“该去那里领?”
就她与陆长风寥寥几次见面,以及从李训家的八卦来看,此人绝对是一个不耐烦的性子,特别是对女子,动辄就发卖了出去,正显出了他懒得与人多嘴多舌的风格。
蒋佳月脸便微微红了。
想着就欢乐起来,忍不住打趣小群道:“我瞧你现在也挺安逸的呀!”
“吃过早餐就该做事了,当今还不知你分派了甚么活计,不过我们院子里人少活也少,摆布不过那么几样,擦擦洗洗缝补缀补,再有就是清算归置,其他也不是我们能沾手的。等你分了活计,我再来和你细说。并且……”
“嗯嗯!”小群脑袋直点,满面镇静地说道:“终究也轮着我了。”
“这个我天然晓得。”
蒋佳月抽出帕子来,细细擦在她眼角,“若不想说便不说,我今后再也不提了。”
她高兴极了。
对了,你东西都领了吗?”
小群听罢,一把捂住了嘴。
谁知小群却面色一顿,神情恍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