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不知贵府可有一个身高及我耳后,眉尾有一颗小痣,耳朵后有一小颗肉突,腰间佩有一雕着翠鸟宿柳斑纹的玉佩,说话时尾音略有开封腔的婢女?”说到这里,卢萦慢腾腾地又说道:“我说要换衣,她便把我带到了此处。在出去前,此处门口还站有四婢,此中一婢高瘦眼狭,眼内侧角有一小痣,一婢肤白唇厚,上唇左边有一红痣,一婢身材高瘦,右颊一酒涡,一婢喉结略大,正眼看人时双眸子略有内聚,然容颜甚美。”在再一次清清楚楚地说出四个婢女的边幅,令得湖云公主和她身侧的小姑们齐刷刷暴露诧异之色后。卢萦嘲笑道:“我记得没错的话,那四婢手中紫檀木盆中端着的供换衣用的甲煎粉,沉香汁,干枣,新衣裳等物……现在,也很想问过公主殿下。怎地进的是供男人换衣净手的地点,一推开门,却碰到了一个衣裳半解,自称良家女的小姑?甚么话也没有来得及说,这个小姑还冒出个弟弟来,二话不说便揪着卢,直说鄙人污辱了他姐姐的明净?”她挑了挑眉,见到那少女还在抽泣,那男孩还在跳着脚嘶骂,卢萦蓦地声音一提,厉声喝道:“闭嘴!”一声喝令震得姐弟俩齐刷刷惊住后,卢萦嘲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跑!”她冷冷地说道:“卢也想弄明白,是谁拿卢的明净作戏,弄出这么一对败落户的姐弟来戏弄我?”她这话一出,四下温馨中,更有那些识得这对姐弟的人同时一惊,不由自主地想道:卢好生了得,他如何就晓得这对姐弟是败落户的?非常的温馨中,卢萦淡淡说道:“他们是谁家的亲戚,莫非无人认领不成?”这一次,她的话音落下后,好几双目光都齐刷刷落到一侧角落的,那长相斑斓淑雅的陈氏小姑陈苕身上。卢萦也转向陈苕,她扬唇一笑,非常风骚蕴雅地问道:“他们是你的亲戚?”卢这一笑,斜长微挑的眼眸中波光流转,直令得年方十五的陈小姑面孔一红后,她低下头应道:“是的,她是我五叔的女儿,与我一道赴宴来着。”她又看了一眼那小男孩,轻声说道:“他甚么时候出去的,我亦不知。”提到她那五叔和这对兄妹,陈苕的语气多多极少有点忽视随便。因为那五叔只是个婢生子,与陈苕的父亲比拟,那身份差得远了。也是以,那姐姐固然能与她一道进入这湖云公主府第,可晓得她身份的众女,一个个是居高临下爱理不睬的。卢萦闻言一笑,她低而和顺地说道:“本来如此。”只是四个字,却降落动听得让好几个小姑心弦蓦地一颤。这时,卢萦转向湖云公主,过了一会后,她浅笑道:“公主,卢某所说的那几个,但是府中婢女?”湖云公主神采有点丢脸,这卢把人看得这么清楚,定然是真被人谗谄的。当下她沉声说道:“此事定当给郎君一个交代。”说到这里后,她转向卢萦和阿苕,“几位先去内堂歇息如何?”看来是怕惊扰了顿时就要到达的皇后娘娘了。卢萦刚要点头,那男孩蓦地扯着嗓子哭嚎起来。只见他摆脱人群,冲出几步跑到火线的花坪里,就在地上打起滚来。他一边滚得浑身是落叶泥土,一边嘶声大哭道:“拯救啊!有人欺负了良家女子污了她的明净,还脱手打人啊!来人啊,来人还给我们这些不幸人一个公道啊――”在湖云公主府的保护冲上前想扶起他时,男孩又嘶又咬又打,而这期间,他的哭嚎声更是远远传出,直震得世人耳膜嗡嗡作响。见这男孩这么不懂事,湖云公主脸一沉正在喝令时,那哭嚎着的男孩,俄然头一低,朝着卢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