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抿着唇,冷冷地瞟了一眼邓青的方向,他当真地说道:“这事我会措置,你放心。”
别说她甚么身份也没有,便是真成了阴澈的夫人,也没有这般派人在丈夫身边,并说丈夫与政敌干系不普通的事理。她说如许的话,想置阴澈耿国耿秉三人于何地?她把三人与太子刘疆也扯到一块,是表示他们实是太子那一边的人了?是指责他们态度不稳了?
不过才想到这里,他一眼看到站了一船埠,密密麻麻地都向这边昂头望来的人群,又忖道:不对,现在卢文与我们但是对峙的,他要感激我,也不能这么明摆着。这不是让人思疑他的态度吗?
很久后,卢萦垂下眸光。而阴澈则哑声说道:“河上风大,卢郎还是归去吧。”一语双关,都是在劝她谨慎行事。
而跟着卢萦的声音落下,一时之间,不止是阴澈,便是耿国,那脸上也透暴露了一抹喜色。
耿国瞪大眼,好半晌才叫道:“你这厮……奶奶的,你这厮定是疯了!”
耿国站在一侧,他看着郁郁寡欢的阴澈,沉声说道:“男人汉大丈夫,如何老是沉沦于后代情长?我说阿澈,你要真舍不得你那乡间蛮妇,便把她娶返来吧。如许拖下去像个甚么事?”
一时之间,满朝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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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到这里,阴澈又是暗叹一声。
他把箫顺手交给站在前面的船夫,文雅地向前走出两步,一向站到舟头上,才抬开端含着笑看向阴澈和耿国。
也不等阴澈回话,耿国声音一提,扯着嗓子朝着越来越近的白衣人哈哈大笑道:“咱说卢文,你一小白脸,跑到这河中卖甚么骚?”转眼他眸子子一转,又大呼道:“敢情你是来驱逐咱两个的?”
一时之间,嗟叹者有之,唏嘘者有之,而范阳卢氏那批人,这下也说不出是绝望还是无助了。本来都想上门敲订婚期的卢十一,干脆与家人商讨,给他表妹另许了一户人家。
耿国见他不答,举目朝越来越近的洛阳船埠,以及挤挤攘攘站了一船埠的驱逐他们的人看了一眼后,感慨道:“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回了洛阳,我此次前去,都觉得会把老命丢在真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