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方小姑,那高挑大眼的陈小姑俄然嘲笑起来,她讽刺道:“如何,看到人家男人长得俊,职位又高。心动了,想借着与刘卢氏熟谙的机遇靠近他?”
可不管是刘疆,还是卢萦,也不知是不在乎,还是没有重视到这一幕。卢萦只是垂着眸,欢乐地等着他帮她在鬓角插上野花。何如刘疆实在没有经历,连续折了几朵野花,不是花茎折得太短,就是折得太长,或者被他重手重脚地插了两下,给插得花瓣萎了残了,以是他不得不耐着性子一朵一朵地扔,一朵一朵地试。
山民还在冲着那戴着纱帽的高大郎君咧嘴直笑,“小郎,我们做丈夫的,疼本身的妇人但是谁也碍不着。之前我那些兄弟总为这个说我,怪我宠一个残了脚的女人宠到没边儿。可他们又如何晓得,只要我那妇人还能活着,我哪怕每天背着她爬上趴下也是乐意。哪用像现在如许,感觉自她一去,这满山满野的,甚么都没了味儿?”
卢萦听到这里,倒是猎奇了,她问道:“听你的语气,仿佛这刺史大人官声不错?”
刘疆与她十指相扣,他低着头,悄悄地看着屋舍林立,风景秀美的扬州城,直过了很久,才低声说道:“今后那花,我亲身去给你摘。”
卢萦走着走着,用一枚五铢钱从一侧老农手中拿过一束野花来。转头看着刘疆,她瞅着他直笑。
情歌绵软古怪,可听着听着,四下的人直感觉这吹来的风,也带上了几分伤愁。
陈氏小姑刻薄地说道:“我是不喜好刘卢氏啊!可我更不喜好盯着人家丈夫眼睛放光的人!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