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公主,不管是谁都感觉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你爹还亲身向皇上要求赐婚,但是就在统统水到渠成的时候,孟纯乾俄然悔婚了。她一言不发的就向太后要求,将她许配给晋昭侯。皇上固然承诺了你爹,但是也无法于太后之威,只能负了你爹。你爹便就心如死灰的自请去了碎叶城,至死都没有再返来过。”
“对呀,哥哥已经与盛安公主筹议安妥了,就差定个好时候了。”
“多谢翠果女人了,替我转告小月我没事。”一口下肚以后,雩风冲着翠果点了点头,固然对翠果伸谢,但是言语间倒是下了逐客令。
于夫人说罢,脸上闪现出哀切之色,说道最后一句时,嗓音掩不住的轻颤,似是怀想早就已经逝去的沈长风。
雩风冷眼看着身侧站着的翠果。她满脸平和娇顺的笑容,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茶水站着,眉眼直直的盯着雩风,看的他忍不住难堪的咳嗽了一声。
“孟纯乾是盛安公主的名字,”她缓缓的开口道。这是她第一次报告旧事。“当年你爹与慕容将军、我哥是存亡之交,我也便结识了你爹。他是布衣出身,一起打拼,不知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血才气走到那职位。我不晓得他与孟纯乾是如何熟谙的,但是等认识到了的时候,他们二人已经私定毕生了。”
端月随便的“哦”了一声,她并未将此放在心上。“抱病了就多歇息。”
“如何是你?你不该该在小月边上服侍着吗?”
从未见过于夫人如此失态的一面,那肝火冲冲的声音一下子就将快在梦中与周公相会的端月惊醒,惊骇的睁着双眼,苍茫的看着面前的于夫人与鸳鸳。
究竟老是如此的血淋淋的。慕容垂曾只避重就轻的奉告了端月一点细节,端月只是简朴的觉得这爹爹与盛安公主不过就是“机遇偶合”的错过罢了。但是本日听罢于夫人一言,她这才恍然大悟过来,本来是盛安公主先负了爹爹。正应了那一句“从今以往,勿复相思”。
“侯爷趁热喝吧,凉了对胃不好。”一声柔嫩的的女声,让雩风不得不展开眼来。因为这不是荣儿的声音。
端月方才被激扬起的表情,被俄然突入的翠果打断了。她指责的看了翠果一眼。“小半天没见着你,到哪儿去了?”
“郡主听闻侯爷比来不是很顺心,还从徐将军哪儿听到侯爷这几日睡的也不结壮,以是郡主让我送点安神茶来。”说罢翠果指了指雩风手边的那杯茶来。“这是奴婢特地问王太医讨来的安神茶,对身材好。”
但是于夫人却并未发觉到这些个细节,她只是掩面不住的点头。
世人说长安大,但是端月却感觉长安真的很小。才过没几日,宁侯与晋昭郡主的婚约之事就如同一夜东风,刹时传遍了全部皇城的权贵耳中。要说最不幸的莫过于四公主了,也不晓得是谁将四公主也扯入茶余饭后的闲谈当中,气的四公主又羞又恼,每日都躲在宫殿里不肯见人。
端月揉了揉眼,她并没感觉于夫人的行动有甚么奇特的,毕竟不止是端月,统统与雩风了解的人得知这个动静都是大吃一惊。慕容垂第二日便就亲身来过宁侯府了,劝说雩风小半晌最后只好让步。而徐麟固然并未亲身来扣问此事,但是也差人送了手札来,只不过端月不知手札里写的是甚么。
“我……我方才找王太医去了。”翠果不自发的将目光落到了地上,避过了端月扣问的双眼。
见她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雩风只好美意难却,对付的轻啄了一下那一杯安神茶,味道略有甜美,却仿佛与浅显的茶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