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女人见飞云态度诚心,没有偏袒一方的意义。她也不甘心就此作罢,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朝飞云点了点头。
那女子却说道:“一定,两位有甚么事想晓得,请固然明言就是。”飞云一愣,不由看了萧女人一眼。
萧女人无法,只得收回宝剑,对飞云狠狠地说道:“既然你偏袒她们,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本日只好认栽,他日再找她报仇!”说完,她回身就要分开。
白衣女人沉吟了一下,说道:“我等只是知名之辈,说了你们也不晓得。本日我们是前来报血海深仇的,不是拦路掳掠,还请三位不要插手!”
飞云转而对那女子说道:“这位大姐,我已承诺这位女人,请你家仆人出来答话。请你转告你家仆人,免得鄙人难堪!”
飞云三人来到马车四周,正要上前,却被一个灰衣大汉劈面拦住来路。灰衣大汉拱了拱手,神情极其严厉,冷冷地说道:“刚才承蒙中间援手,我等感激不尽。不过请不要再靠近马车,有甚么事请先奉告鄙人,由鄙人向敝仆人叨教!”
林飞云沉声说道:“朋友宜解不宜结,想必此中有甚么曲解。鄙人还是想晓得原委,请女人详细申明。”
白衣女人哼了一声,拱了拱手,冷冷地说道:“潇湘三侠侠名远播,本女人早有耳闻。没想到本日一见,倒是不分青红皂白之徒!”
紧接着一个青衣人从空中飞近车厢,挥掌朝白衣女人击去。白衣女人顿觉一股微弱的掌风劈面扑来,她来不及细想,仓猝举掌相迎。
心急口快的美景见那女子半天不说话,非常焦急,便说道:“这位大婶,如果你不晓得,就快归去问你的仆人,不要在这发楞!”
良辰迷惑地说道:“大师兄,据我所知,仙霞派很少收女人为徒。你是不是看错了?”
白衣女人看了林飞云一眼,游移不决。她晓得林飞云三人是湘江一带近两年名声大震的游侠,他们所做的也都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事,深得江湖同道奖饰。按理来讲,她应当信赖林飞云的诚意,把事情原委合盘托出。可她所做的事却干系实在严峻,是以非常踌躇。
听了白衣女人的话,没等青衣男人开口,手握玉箫的女人抢先喝道:“一个蒙面掳掠的强盗有甚么资格评判我们!你再敢胡说八道,本女人毫不包涵!”说完,右手一挥,举起玉箫,指向了白衣女人。
萧女人怒而出剑,已用上了全数内力,其势如奔雷。可她这凌厉的一剑劈到半路,被飞云的折扇挡住。剑扇相碰,宝剑再也不能进步一丝一毫,折扇却毫无毁伤。幸亏飞云只是想禁止她的宝剑,没用多大内力,不然非把萧女人的胳膊震伤不成。
四五十个黑衣蒙面人正挥动刀枪奋力围攻一辆马车,十几个身着灰衣的彪形大汉手持利刃保护在马车四周。
林飞云细想这萧女人也是听她父母报告的往年恩仇,而此事又触及萧家嫡亲,萧家不免会把任务推给车内之人。是以他对萧女人的话不觉得然,默许了美景的说法。
白衣女人还没说话,她身边一个黑衣蒙面女人大怒,上前一步,宝剑一举,娇叱道:“那里的野丫头,竟敢唾骂我家蜜斯!从速赔罪,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美景却心存疑虑,说道:“萧女人,听你的声音,你不过二十岁摆布。四十年前的事情,安晓得谁对谁错?你又拿不出证据!”
彩虹见状,恶狠狠地说道:“车里的人害死了我家蜜斯的亲人,不杀了她,我们决不罢休。林少侠,既然你们是侠义中人,就不要多管闲事,趁早分开为好。”
萧女人的要求合情公道,林飞云没法回绝。他扭过甚来,看了看前面的马车。固然内里杀得天翻地覆,马车内却无任何动静。此时剩下的十个灰衣大汉守在马车四周,警戒地看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却无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