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缓缓点头:“我们昔日无怨,克日无仇,我没来由置你于死地。”
容苍去朔州查案子,那么快就把证据呈到了御案上,想想都感觉奇特。
两个狱卒抬来一张椅子,容苍拂了拂锦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护国公多年之前救驾有功,这些年虽有些居功自大,但除了贪墨以外,还没做出过分伤天害理的事情。”容苍语气淡淡,“父皇过了那阵大怒,大抵不会让四皇兄和护国公府死。”
护国公一震。
裕王淡问:“如果我不跟你争呢?”
“你想如何措置我?”裕王看着他,“杀了我一了百了?”
“眼下没有定罪顾家,是因为我不想制造太多的伤亡,倘若我现在领兵十万去弹压,顾家确切毫无抵挡之力,但这么做的结果就是冀州、朔州和连城兵马联手抵挡,两边交兵,死伤无数,形成的丧失是庞大的,戋戋一个顾家还不值得这么大的丧失。”
之前他确切没想过要争储,可惜就算他不争,也总有人把他当作假想敌,到处谗谄,到处算计。
容苍冷冷看了他一眼,回身拜别。
容苍不发一语地看着他,容颜冷峻如霜,很久,他冷冷看了裕王一眼,回身往外走去。
护国公跪在地上,低声下气地要求,“之前是臣不懂端方,获咎战王和王妃,求战王殿下开恩!放过赵家女眷,另有臣的母亲,她白叟家年事大了,实在经不起监狱之苦啊,战王殿下!”
裕王靠在墙角,抬眸看着容苍:“这些年我固然也争皇位,但从未真正暗害过你。”
“现在不是你争不争的题目,而是你和护国公府都冒犯了律法。”容苍神采冷酷,带着点居高临下的眼神,“那些证据都是板上钉钉,没有人捏造假罪证冤枉你。”
容苍脚步微顿,转头看着那间牢房。
他看着容苍,淡淡开口:“九弟是跟顾家达成了合作,还是害怕于顾家的权势,底子不敢深查下去,才把统统的罪名都推到本王头上?”
裕王冷下脸,气愤不高山看着他:“顾家和宸王这么多年敛财无数,他们甚么事都没有,凭甚么我只拿了那么一点,就要承担统统的罪名?这对我不公允!”
牢房里关着一个个蓬头垢面的犯人,有痛苦嗟叹的,有默不出声的,有伸直着睡觉的,也有木然望着牢房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