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芷岚神采一变,不敢置信地抬眸看着祖父。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秦太傅抬了抬手,“既然跟荣王府世子的婚事打消了,这段时候为了停歇内里的流言流言,你就别出门了,你的婚事我会上上心——”
“今溪,今溪,你干甚么去?”
“今溪!”郝夫人赶紧扶着她,“谨慎一些。”
恰好是谢国舅,恰好早不弹劾晚不弹劾,明天赋在长公主府出了事,明天谢国舅就弹劾了她的父亲。
郝今溪身材一软,差点跌倒在地。
“不是贬职,是罢官。”郝青山冷冷说道,“我今后今后就不再是朝廷官员了,你们也不能科考了,我们郝家子孙三代今后不得入仕!”
谢国舅?
秦芷岚垂眸,缓缓点头:“芷岚不明白祖父的意义。”
……
“不是。”郝青山缓缓点头,“是我自作自受,做主考官时收了几个学子的银子,替顾家安排的几个考生舞弊,谢国舅手里证据确实,皇上没有命令杀我已经是仁慈了,你们不必再多说,去内院告诉几个姨娘和你们的弟弟mm,从速清算东西吧。”
郝尚书被罢官一事,满朝文武无人不知。
“别再问了!”郝青山俄然吼怒,“我被罢了官,一无统统了!皇上隆恩浩大,没有要我的命,只让我们明天就分开皇城,这辈子都不能再仕进,你们听明白了吗?”
秦芷岚神采微变:“祖父——”
“皇上念在他以往错误未几,只是罢了他的官职,命百口搬出都城,此生不得入朝。”秦太傅声音透着老者的儒雅暖和,却透着没法忽视的压迫感,“子孙三代以内不得入仕。”
“甚么?”郝夫人脚下一个踉跄,赶紧扶着桌子,神采惨白无色,“如何会?老爷为甚么会被罢官?”
“祖父。”秦芷岚几近是有些失措地开口,低垂的眸子里藏着不甘,“孙女只喜好太子。”
郝夫人惊奇不安地看着他:“老爷这是如何了?”
如果她现在去求太子妃,申明本相,是不是便能够挽救郝家处境?
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郝尚书闭了闭眼,声音衰老很多:“你们去清算一些金饰,筹办两辆马车,明天我们就要分开这里了。”
“归去。”官兵面色凶暴,“太子妃没空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