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僵在原地,怔怔望着她断交拜别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再次攥紧。
长青心头一凛,赶紧缩回脑袋站好,嘴里还是小声咕哝着:“女子本弱,有了身孕的女子更娇弱,万一王妃被休以后想不开……”
楚云绯抬手攫住她的手腕,嗓音冰冷砭骨:“楚云皎,是你在做梦!”
说罢,她冷冷一哼,毫不游移地转成分开。
“楚云绯。”冰冷无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拿孩子威胁我?”
“这句话应当是我问你。”楚云绯微眯眼,嘴角闪现一抹嘲弄弧度,“好端端的,你发甚么疯?”
也是他,在外人面前冷得像是煞星,唯独在她面前和顺得让人没法抵挡。
隆冬拖着她走出去,宝蝉体贴肠把房门关了起来,只留下王爷和王妃两人。
楚云绯抬手拍了拍她的脸,眼神里带着怜悯:“先归去求你的好父亲给你做主吧,别没名没分就与人私通,这类行动一点都不像知书达理的官家贵女,反而更像那些个倚门卖笑的青楼娼妓!”
饶是楚云绯早故意机筹办,此时仍然被这句话刺痛了心扉。
楚云绯死死盯着他,眼底垂垂闪现悲怆:“王爷曾说这辈子不会负我。”
“楚云绯,你敢骂我是娼妓?”楚云皎神采乌青,大怒之下,猛地从背后一推,“你去死吧!”
“我有了身孕。”楚云绯站着没动,只平安悄悄地说了一句,“王爷当真想让我带着你的孩子另嫁别人,让你的亲生骨肉喊别的男人一声爹?”
“情深时说的话怎能算数?”容苍声音冷酷,全无昔日情义绵绵,“你就当我欠了你,有甚么前提大能够提出来。”
“你做梦!”楚云皎暴怒之下,抬手就要打她。
楚云绯眯眼,视野落在容苍脸上。
“王爷不欠我,因为休书我不会接。”楚云绯眯眼,“并且今后王爷每提一次休书,都会挨一巴掌,不信能够尝尝看。”
容苍脚步快速一顿,闭了闭眼,抬手拉开房门就要走出去。
当初是他非她不娶,是他常常降下身份哄她高兴,是他承诺这辈子只爱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