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帝仿佛晓得他想说甚么,如有所思地点头,却并未出声打断。
穆帝一样震惊,震惊地看着齐锦,一时竟不知他说的气话还是真的,沉默很久,他缓缓转头看向容苍。
“儿臣厥后查了本相,齐锦本来在南疆待得好好的,是有人仿冒儿臣的笔迹写了封信,聘请齐锦到北境参议技艺,信中言词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底子不是儿臣说话的口气。只是齐锦当初幼年无知,连信的真假都辩白不清,误觉得儿臣幼年意气,以是才中了骗局。”
只是群臣明显不明白他的恨意从何而来。
或者说,是人生中没法健忘的热诚。
殿上氛围压抑而凝重,让人不安。
他连用了四个褒义的成语,本是歌颂的话,却让人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恨意和热诚。
“真正的启事很肮脏,因为漠北太子独孤胤云看上了本世子——秦太傅听明白了吗?因为他看上了本世子!独孤胤云是个恶心的变态,妻妾无数,荤素不忌,他说本世子鲜衣怒马,翩翩少年,是他最爱的模样!本世子说得够清楚了吗?”
话音落地,秦太傅身仔细不成察地晃了晃,随即撩袍跪地,痛心疾首地开口:“皇上,老臣平生忠心耿耿,从未有过通敌叛国的设法,求皇上明察!”
“秦太傅这个题目问得好。”齐锦挺直腰背,转头盯着秦太傅,眼底似有锋利的光芒划过,“因为本世子三年前十七岁,恰是鲜衣怒马,翩翩少年,姿容俊美,风华正茂!”
穆帝面沉如水:“齐锦,证人安在?”
“仿冒儿臣笔迹的那位将领,当初亦是儿臣麾下八大将军之一,查明原委以后已被正法于军中。”
此事是真的?
满朝文武亦是不发一语,心不足悸地感受这半晌安宁。
穆帝语气安静:“说。”
“漠北太子阿谁杂碎!不知从那边看过本世子的画像,说是一见倾慕,以是才设想将我掳了去,他给我下药,想对我用强,这就是本相!秦太傅听完以后,不知有何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