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没有哪一刻会如此时这般让他感觉,立容苍为储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眼下天气还早,离晚膳起码另有一个时候,容苍因而开口说道:“提及来,此事牵涉到齐锦的名声,之前没跟你说过,是因为不想过量透露他的悲伤事。”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
仿佛他所担忧的,就是真正需求防备的,他能放心的,那大略就是能够让人放心的。
容苍明显不晓得穆帝在想甚么,他只是在考虑该如何让漠北完整循分下来。
顿了顿,“除此以外,能够安排几个有魄力的官员去漠北分治几年,直接减弱栖霞公主在漠北的权力。”
穆帝听到这番话,心头俄然生出一股奇特的放心感。
“你说得对。”穆帝揉着眉心,“她跟齐锦之间没有那么简朴,她的孩子也是忠义侯的孙子。忠义侯伉俪手里有兵权,如果再让栖霞公主做漠北女王,这个孩子长大以后,身份会比皇子还贵重。”
“之前说我是弱质女流,现在说我是小小女子。”楚云绯从他怀里摆脱出来,站在地上,抬手指着他的额头,“我们女子不如你天生勇猛是不是?”
“寝兵永久都是临时的,哪怕和谈五十年,但民气难测,谁也没法包管真的能够寝兵五十年,以是养兵是需求的,不能松弛。”楚云绯点头,“楚国处在漠北和南齐南北夹攻之下,兵马是最首要的护国之盾。一旦松弛下来,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后,就会再次迎来危急。”
楚云绯走到他跟前,给他倒了杯水,眼巴巴地看着他。
废话。
何况漠北并不是个弹丸小国,征服他们哪有那么轻易?
确切气数尽了。
楚云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朝他怀里一坐:“夫君这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妾身几日没见着你人影了?”
“你想得倒也殷勤。”穆帝面露附和之色,“若她能交出兵力设防图和漠北舆图,便是一个最好的机遇,能够有效降落我们将士的伤亡,在半年以内攻入漠北皇城。”
以是哪怕栖霞公主可托,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作为一个帝王来讲,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何况现在年纪大了,只想在皇位上安稳地待上几年,开疆拓土向来不是他想要的。
容苍没说话,只是悄悄点了个头。
容苍软言哄了几句,随后让人去把姬紫衣叫过来:“稍后我跟姬紫衣去一趟长公主府,齐锦的儿子中了毒,担搁不得。”
“儿臣不担忧忠义侯和齐锦,乃至连栖霞公主也不担忧。”他抿了口茶,“若想签订寝兵和谈,除了灭掉独孤氏皇族,漠北那些武将也一个不能留,斩草除根才气绝后患,另有他们的草原必须在楚国掌控以内。”
容苍道:“我还在考虑。”
“有甚么好考虑的?”楚云绯转头看着他,“漠北和楚百姓风分歧,且他们国度并不弱,真要强行兼并,不是不成以做到,只是不免伴跟着死伤无数,两国都会伤亡惨痛,并且你还会难堪漠北那些兵马该如何措置,到时没法制止要多造杀孽。”
“不是……”
“是如许没错。”
容苍道:“史上一些国度风俗战役期间闭幕军队,让他们下去耕作,可你方才说,寝兵以后能够强大兵马?”
长年交战劳民伤财,对国度对百姓都是一个极不稳定的身分,战役意味着伤亡,伤亡意味着家庭破裂,比年征兵,仗打得越久,国库越没钱,越没钱仗越难打,如此恶性循环,哪天是个头?
容苍嗯了一声,“漠北公主带了个孩子过来,是齐锦的。”
容苍抬眸:“父皇不消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