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心机跟做太子时不必然不异,年青时或许感觉统统都在掌控当中,万事能够包涵,但跟着年事渐长呢?
可事情走到这一步,她仿佛也没法禁止甚么。
齐锦欣然点头:“好。”
玄月初五,容苍跟穆帝议事结束以后,回到东宫召见了齐锦,把帅印和太子手谕给他:“明日一早点兵解缆,到达北疆领受孤的军队,灭漠北皇族,取他们的首级。”
“母亲,没有人能够算到今后数十年的事情。”齐锦正色说道,“眼下我是镇守漠北最好的人选。太子信赖我,我忠于太子,我只能包管在我有生之年不会叛变他,他也不会对我生出猜忌,但几十年以后会产生甚么,谁也预感不到。”
浔阳长公主沉默半晌:“如果你真的这么决定了,是不是意味着我跟你父亲就得交出兵权,留在都城?”
“母亲是不是担忧栖霞公主的身份题目?”齐锦明显明白母亲的隐忧,“母亲的担忧我能了解,但太子是个深明大义的储君,只要我们不做触及底线的事情,他应当不会生出芥蒂和顾忌。”
儿子已经成年,作为母亲,应当放开手学会信赖他。
今后他若即位,她只担忧容苍会对栖霞公主的身份有芥蒂,万一有芥蒂,于齐锦和君儿只怕不是功德。
浔阳长公主蹙眉:“民气是会变的。”
齐锦淡淡一笑:“母亲感觉兵权在握的将军伤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