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的宫女已经提早把手炉筹办好,凌晨起床时焐上一会儿,满身都和缓。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云绯把东宫一些事件交给掌事姑姑去办,宫人们裁衣添物,发放月俸,只去叨教皇后就行。
那一刹时,有种名为气愤的情感占有了穆帝的全部胸腔,他第一次感觉本身这个天子当得一点严肃都没有。
五公主容瑾月出嫁期近,她作为后宫之主,要筹办出嫁事件,制定嫁奁清单,因为是太后赐婚,嫁的又是太后母族后辈,皇后在筹办出阁事件时,不得不去叨教一下太后的意义,趁便流露一些动静给她。
他这个天子说出口的话就这么没有分量,说收回就收回?
堂堂有封地的王爷要返来面圣,还得太子同意吗?
就是因为秦芷岚被赐婚给晋安王,以是他们才栽赃谗谄,试图扳倒秦家,就是不想让晋安王有秦家这个后盾。
漠北公主又是受了何人教唆?
难不成太子刚立,皇上就要大权旁落?
不是针对秦家,却还是把秦家拉下了水。
此次两人不能说是初度见面,但确切有种初了解的陌生感。
不过皇后比来也繁忙了起来。
甫一踏进勤政殿,晋安王跪下拜见父皇以后,第一句话竟是:“求父皇收回成命,儿臣……儿臣不想娶秦家孙女。”
他那十年待在边关,从少年到成年未曾会面,晋安王则一向待在封地,他们回京述职都很难凑在一起,以是算起来,晋安王对容苍的印象还逗留在他少年时,而容苍对晋安王一样印象不深。
没想到现在圣旨都颁下去了,又来个晋安王要他收回成命。
穆帝嘴角一抽,其他议事之人则神采各别,不约而同地打量着这位“惧内”的王爷。
太后神采僵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能返来看看也挺好的。”
太后内心格登一下,眉头皱起:“秦家出了甚么事?”
一来他多年未曾回京,跟着光阴流逝,气度上产生了很大的窜改,二来朝中大臣来来去去,有些是新晋上来的官员,有些是从处所调返来的官员,有些老臣已经被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