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甚么?照杀不误。
只是栖霞公主那年有孕,曾接受过肖氏当众热诚,骂她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跟个野男人都能睡得下去。
肖氏失控以后,歇斯底里地大吼:“你有本领杀了我吧!杀了我!”
“都给朕开口!”天子冷冷环顾大殿,“一个个说得轻松,若能杀得了她,何至于被他们带兵攻破了七座城池?!你们号令得这么短长,倒是给朕保举个短长的妙手啊!只会嘴上叫,实则派出去的都是一群送命的废料!”
第二天就算想骂也是有气有力,改成低声下气地告饶,一遍遍认错,骂本身不是人,当年不该对栖霞公主恶言相向,更不该进犯一个无辜的孩子,求栖霞公主看在他们是兄妹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们一次。
“栖霞!”独孤胤德回过神,再也顾不得跟肖氏的撕打,大怒着看向栖霞,“你敢对我动用私刑?我们是来谈和的,你本身承诺只要我跟王妃过来,你就——”
养尊处优半生的伉俪二人,大抵从未想过本身会落到这般地步,他们接受不住这般酷刑加身,恨不得求一个死了痛快。
这些也就罢了,毕竟是究竟。
“本公主还觉得整日将礼义廉耻挂在嘴边的人,德行会有多纯洁。”栖霞公主冷冷一笑,“本日一见,不过如此。”
德王妃肖氏向来就是个放肆放肆之人,暴虐而笨拙,只因她父亲曾立过军功,她一向觉得皇上把她赐婚给德王,是德王攀附了她,以是到处跟德王较量,不准德王纳妾,不准德王收通房,对王府中下人颐指气使,动辄吵架立威——这些本来都跟栖霞公主无关。
漠北天子看到儿子儿媳的首级,面前一黑,几近当场就气晕了畴昔。
她连后退都堵死了,哪另有谈和的余地?
帐外走出去四名亲兵。
肖氏惊骇地大喊:“来人!来人!”
第三天他们则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昏昏沉沉,迷含混糊,浑身无处不在的疼痛,仿佛连喉咙里都冒着火。
高高的城楼上,栖霞公主和齐锦并肩了望远方,想着年底之前大抵到不了皇城,或许过完年开春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