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该措置的事情不便拖到年后,容苍每天在东宫前殿、刑部和户部之间三点一线,忙得跟陀螺似的,统统事情都在加快措置进度,只为了年节能好好歇息几天。
顾家主母——也就是顾承业的母亲,顾倚栏的嫡母袁氏,看着带人而来的顾倚栏,目光震惊,面庞扭曲,一身华贵的衣裙也遮不住眼底的痛恨:
顾承业死死盯着顾倚栏:“有甚么事固然冲着我来,别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荏弱女子!”
顾家两个女儿吓得花容失容,齐齐哭喊着:“母亲,母亲救我!”
话音刚落,一个又高又壮的黑衣男人牵着头狼走了过来,那狼威武雄浑,气势昂扬,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得人胆怯惊骇。
漠北的捷报一封封送回楚国帝都。
顾夫人神采惨白,不自发地后退几步:“顾倚栏!你……你别乱来……”
但是任凭她如何挣扎撕扯,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女也死死地把她钳制住,底子容不得她摆脱。
“母亲先别焦急骂。”顾倚栏嘴角微扬,美好昳丽的脸上笑意盈盈,倒是一点都不活力,“稍后另有几场大戏要上演,母亲若现在骂得太狠,把嗓子毁了,稍后可就喊不出来了。”
顾夫人顿时僵住:“……”
顾倚栏做事不按牌理出牌,这些日子搅得顾家方寸大乱,本日这个叔伯暴毙,明日阿谁旁支公子非命,内部的家主争夺战已经让顾家分崩离析,再遭顾倚栏重创,几近不堪一击。
不但是她,顾家其别人也个个面无赤色,被这头狼吓得不自发地朝后退去:“顾倚栏,你到底要干甚么?”
“大哥救我!”
谢奕安听得目瞪口呆,实在不敢信赖这是一个世家主母骂出来的话。
陈氏一族被判了抄斩,东宫陈氏姐妹自缢身亡。
“我需求他们的谅解吗?”顾倚栏嗤笑,讽刺的眸子漫不经心肠扫视一圈,看着吓得面色青白的顾家诸位叔伯长辈,发明他们也不过如此,“常日里威风凛冽惯了,让人误觉得诸位叔伯都是不怕死的铮铮傲骨,但是本日一见,仿佛跟我设想中的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