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实话实说嘛?”谢东凰一边用勺子给他喂药,一边安静地陈述着本来的打算,“我跟兰庭来南齐时,并未筹算搀扶他做储君。”
谢东凰把药递给他,表示他端着喝,等他喝完汤药,才一脸无法地开口:“我不想孤负周锦砚,他的一片密意我无福消受,更不想在豪情上亏欠任何人,以是我不想跟他胶葛,只能就此窜改打算。”
昭武帝靠在床头,漫不经心肠开口:“兰庭已经做了太子,朕也给他做好了各种安排,若朕不治而亡,他立时就成了天子。”
“周兰庭的喜好我不讨厌。”谢东凰实话实说,“并且周兰庭比较费心,才气也强,不需求我费太多心机。”
谢东凰查抄好汤药,走到床前凳子上坐下来:“要我喂你喝药?”
“没多少喜好。”谢东凰语气安静,“我们只是有默契,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习武,比普通人多了些默契。”
早上谢东凰会跟他一起进宫,他去勤政殿跟大臣们议事,东凰则去天子寝宫,给天子号脉,亲身查抄天子的汤药。
不过周兰庭此时正在前殿跟大臣们议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她也没兴趣在周兰庭权力尚未安定之前,就跟他夫唱妇随,上演女子干政,让大臣们如临大敌。
不都说后宫不得干政吗?
“以是你决定搀扶兰庭?”
贤妃听得一阵阵心惊,神采不由自主地白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