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爱来不及辩驳,只被气得满脸通红。
“我只晓得啊,这想要谋权篡位的寺人都会不得好死!”紧接着,兰延往宗爱的伤口又撒了一把盐。
宗爱奸笑了两声,傲慢的说道:“新帝还未驾崩,你等便暗害让东平王继位,与我比拟,你等才是大逆不道,罪不成恕!我这鄙视天威又算得了甚么!本日,我便筹办先替陛下清理流派,以防后患!”
瞥见宗爱、贾周身上负伤,剑刃上还残留着新凝固的血渍,兰延等人顿时了然,怒不成遏的说:“逆贼,你竟敢暗害王爷!你……你罪该万死!”
转眼间,宗爱便带人走至宫中,宫内宫外的主子们比见到当今的陛下还要严峻,皆赶紧昂首跪地,仿佛在告饶普通。
话毕,便命两人将赫连太后绑了起来。
看着宗爱在众目睽睽之下提刀进殿,早已经等待多时的兰延等人义愤填膺。
赫连太后见到满面狰狞的宗爱,才明白这宗爱是要过河拆桥,便明知故问的说道:“大司马不在中书省措置朝政,带着这些人来我长乐宫干吗?”
拓拔翰早已冰冷,世人可惜。
本来宗爱早已得悉他们的打算,兰延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猜度到底是谁泄漏了动静。
三人笑的畅快淋漓,皆疏忽宗爱,自说自话。
“进是进了,只不过,再也走不出去了,只能躺在棺材里,横着出去了!”宗爱取脱手绢,擦着剑上残留的血渍,大言不惭的说道。
面对兰延的指责,宗爱不但没有涓滴悔意,反而变本加厉,放肆的说道:“我不但要暗害他!我还要暗害你们!暗害这个天下统统不听我话的人!只要你们一死,这个天下就再也没人再敢和我作对!这个天下,就会变成我宗爱的天下!”
殛毙成性的宗爱并没有直接归去歇息,而是带着余下的几小我闯进了长乐宫。
“太后!太后!大司马带着人朝着这边来了!”一女婢惶恐失措,连滚带爬的闯进殿,跌倒在地。
“你!-”赫连太后还将来的及辩驳,便被强行拖了出去。
兰延大声痛斥道:“大胆!你竟敢提刀进殿,的确就是鄙视天威!”
“做好筹办又如何,不做好筹办又如何?朕都难逃一死。”拓拔余停动手中的木鱼,语重心长的说道,“朕这平平生淡脆弱,却能做八个月的天子,固然一向都是你的傀儡,但也算如愿以偿。朕此生没有甚么遗憾了!既然你来了,那就脱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