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琉璃忍不住发笑,够胆。赶在楚凌云开口说话之前,她立即跳过了这个话题:“总之只要我们不说,楚凌欢是绝对不会主动奉告别人他要借太医的手杀了子涯的,既如此,我们编这个故事的目标也就达到了。至于旁人会信赖哪一个版本,就由着他们,不必理睬。”
本年也是如此,夜色不过方才来临,众皇子便在楚天奇的传召下陆连续续入了宫,赶往御花圃调集。
方才来之前他就对邢子涯说了一句话:走,我们去气气你的旧主子。
楚凌云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却笑得更加对劲:“不然何必让邢子涯拖着病体赶来,如此好的机遇天然不能放过。”
端木琉璃抿了抿唇,握住了他的手:“我就说,你甚么时候变得那么心慈手软、宽弘大量了,本来在这儿给七弟做着饭呢!不过话又说返来,你还真沉得住气。”
端木琉璃淡淡地笑笑:“那么现在最首要的就是把子涯的病治好,这几天你好好歇息,甚么都不要做,我开给你的药你定时服用,中秋佳节一过,我便为你做开颅术。”
“功力不敷啊!”楚凌云很有些遗憾地摇了点头,“你也听到了,我还没说甚么呢,他就抵挡不住了,早晓得如此,何必让邢子涯跑这一趟,我一小我就能把他气得四脚朝天。”
说着话,四人进了御花圃。今晚乃是家宴,除了众位皇子及其家眷,其他人并不适合在场,楚凌云便要两人到处去漫步漫步,趁便赏识赏识御花圃的风景也不错。
主仆两人这一搭一档,楚凌欢早已气得半死,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咬了咬牙,他头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如果换了旁人,诡计狡计被人当场拆穿,再看到正主儿的时候不免会有些难堪,楚凌欢却完整没有这个意义,满脸鄙夷地扫了邢子涯一眼,他嘲笑一声说道:“如此忘恩负义的主子,三皇兄还带他出来做甚么?不怕被人嘲笑吗?”
这几天他一向在奇特,楚凌云究竟是如何晓得他要借太医的手直接杀死邢子涯的。本来他思疑太医当中出了内奸,以是将他们一个个关起来,挨个儿用尽酷刑折磨了一遍,却没有人承认。照楚凌云这么说,莫非他真的在琰王府安插了眼线,只不过并不是太医当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