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皇后娘娘内心，有人……听了一曲琴就泪流满面了……”卫韵说完，悄悄去看公孙灏的神采，只见公孙灏埋着头，神采暗得像厚雪将来时那苍穹的阴霾。卫韵内心不知有多称心，下棋都心不在焉了，被吃了几枚棋子还神游着。
他对长公主府熟谙，不消她带路也能找到水榭，径直往水榭的方向去了。
卫韵微微惊奇，听了他这话后心跳难抑，脸一红，冲动道：“陛下这几个月来仿佛都避着臣，是怕皇后不欢畅么？”
公孙灏答：“对弈都是用心走的，朕走过的每一步朕都记得，你走过的每一步，朕也记得。”
水榭中对坐的二人不分蒹葭玉树，俱是普通的英姿勃发。江元晟是面对着她的，可惜风雪太大，她看不清他脸上是甚么神采，只是感遭到他的目光大胆地直视着陛下，而陛下仿佛也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