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不准动秘闻的东西!”曲伯尧竟勃然大怒,瞥了她一眼,又和缓了语气:“西平郡王来府一事,不要奉告郑媱。”说罢阔步出屋。
他转过脸来,正色而安静道:“卫韵,秘闻一向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以是对你各式信赖;现在看来,秘闻待你仿佛太优渥了,秘闻早就说过,不要有多余的心机。”
重将玉搔头掷在鼻端轻嗅,含在唇间亲吻,西平郡王终究忍无可忍地落下悲忿的泪水。
“是这方吗?”卫韵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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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宫中返来换衣时,曲伯尧却找不到之前放在那件衣裳里的绣帕了。东翻西找,快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不见那绣帕的踪迹。此时,恰逢卫韵进屋。卫韵迷惑地问:“相爷在找甚么?”
郑媱转过脸来,笑道:“卫夫人来了,正巧,我方才筹办去找卫夫人呢。”
长......长......长......
卫韵一颗心砰砰直跳,忙跪地垂首道:“奴家不解相爷这话何意,奴家真的只是见那绣帕污了,才拿去洗的。”
西平郡王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边的血渍,整饬好衣衿,再一次端方地跪在公孙戾跟前:“四哥既说兄弟如手足,那为何不顾念兄弟之情要残害手足?为何不能放三哥和八弟一条活路?为何要逼得九弟走投无路,诚惶诚恐地去守皇陵?为何要将没有出错的十二弟放逐到悠远的琼州?
西平郡王迎下落日展开眼,看清来人,立时狂躁不安。常常多看她一眼,他就会从心底漫出无边无边的惊骇与惭愧来,西平郡王奋力地甩开她的手,惶急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避开她,嘶吼道:“你走,本王不想瞥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