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看得入了迷,明显男童力量更大一些。女童使出了很大的力量,一张小脸已经挣得红扑扑的,她的草还是很快就断掉了,她愤恚放手,抬起乌漆的小手抹了一把脸,嘟嘴道:“不可,你耍赖,再来!”
郑砚抬首,瞥见她肥胖的肩上覆了一层洁白如雪的杏花花瓣。近间隔地看她,发明比远间隔的察看还要美上三分。
腐败时节的天最爱下雨,几日来细雨绵绵,巷子的泥土已被浸得坚固。
“行,不过本女人不晓得你的程度如何,就先给你说个简朴的,以免你对不出来。”少女粲然浅笑,一副自傲满满的模样,此话一出,身后的女伴们都掩嘴偷笑。
落第返乡之时,恰赌江南草长莺飞,一片斑斓。
“那女人先来。”
少女白他一眼,说道:“那你如何对?”
两个娃娃两边各执一根韧草,相互交叉成十字状,正往两端奋力拉扯。天真天真的黑亮眸子都睁得圆溜溜地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苦瓜?”郑砚哈哈大笑起来。
郑砚又道:“不过鄙人有一建议。不知女人愿不肯意听?”
少女心中的怒意消了一分。“你对斗草也感兴趣?”
郑砚毫不避讳地对上了她的水剪双眸。少女的目光,如天上的明月一样清澈空濛;眼角微微上扬,像斑斓诱人的凤尾;脸颊如玉,小巧剔透,似有一层白玉的晶莹。又如天然著粉的桃花,水润携红,丽质天生。
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少女的时候,郑砚不晓得,少女的内心已经在斥责他的轻浮无礼。她的柳眉悄悄一蹙,这才摈除开了郑砚无礼的目光。
少女嘟嘴,忿忿道:“小人,你耍赖!”
少女和众女伴一愣,还觉得他要说浅显的狗尾。
“鄙人郑砚,女人输了,我要求的赌注,就是——敢问女人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