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砚不假思考道:“鸢尾。”
“如许,我输了就给女人银子,女人输了给我甚么,我还没想好。”
声声软语引他入魔障,他眼中冷凝的霜花乍裂,迸珠溅玉。
经一处回环的汀洲,郑砚为这里明丽的风景吸引,叮咛渔父泊舟,上了堤岸,一起分花拂柳,在绿杨绝顶踏入了正值盛放的杏花林里。郑砚兀自沉醉于美景中,不知不觉已行至杏花深处。
“你但说无妨。”
两个娃娃两边各执一根韧草,相互交叉成十字状,正往两端奋力拉扯。天真天真的黑亮眸子都睁得圆溜溜地瞪着对方,谁也不让谁。
他恭敬地对少女揖道:“方才冒昧了,鄙人是被女人们的对仗游戏所吸引。”
这时,那位绯衣女子转过了头来。
“那女人先来。”
落第返乡之时,恰赌江南草长莺飞,一片斑斓。
双手被他举得酸疼,男人的脸还是埋在她的身上.......咬着她的柔嫩。双眼沉寂地望着被闪电灼亮的帘幔,她情难自禁地自口中抑出声声痛苦的嘤咛,屏风上交叉的人影随烛火渐渐摇摆。
少女清了清嗓子,说道:“鸡冠。”
郑砚便停下脚步,饶有兴味地察看起二人来。
郑砚暗叹这女人风趣。
少女对劲笑着,这下你答不上来了吧!
“甘对苦,草对花,天然是苦花喽!”
少女自傲道:“乌鸦。”想了想,莞尔对郑砚道,“你且听好了,玉簪。”
郑砚又道:“甘草。”
“哦?那女人想赌甚么?”
“哦?那你要赌甚么?”少女的柳眉再次蹙起。
郑砚回顾,又提起杏花幼苗,握住伞柄支着身材谨慎翼翼地朝山上走去。
出乎郑砚的料想,普通的女儿都会先故作娇羞地推让吧,这女人确是个真脾气的人。
少女心中的怒意消了一分。“你对斗草也感兴趣?”
回味着口中的余馨,他膏肓处一条弦绷得愈来愈紧。腰间一松,啪得一声,玉带已被她抛入池中,浮沉了几下,降至池底。她的笑容愈发娇媚,“灏.......”纤纤玉手探入他洁白的中衣,炙热地贴上他紧实的胸膛,跟着他的心跳起伏,“我想要你......”
“鄙人对那些花花草草的名字也不甚体味。不如换个别例,随便说一物象,看对方能不能对出,对的多的且切近的得胜。”
混堂中热腾腾的水汽蒸蒸满盈上来,她的脸竟比新剖开的瓜瓤还要艳红,眼里也似漫上一阵舒舒的雾汽雨意,敏捷迷乱成捉摸不定的缥缈。“我想要你.......”
“灏.......”
他被面前的一幕怔住了,本身的呈现仿佛特别不应时宜。
她在他的亲吻下收回一阵阵清脆的笑声,常常引他入胜的时候恰好又遁藏他的吻,他低头一口咬在她肩上的青鸾,俄然被她按住脖颈。被她指导着,他滚烫的吻密密麻麻地烙在她乌黑的脖颈和肩呷.......
“我和姐妹们每次就赌银子,就和你赌银子吧!你输了就得拿银子!”
光滑的舌头像一汩暖流潺潺流徙过他的耳根,悄悄舔舐着,展转着,冷峻的面上浮出一道道胭脂的红痕,她一缕极轻极细的头发丝儿落下,拂在他脸上,酥酥|痒痒的,仿佛挠在心尖儿,温软的唇瓣贴了上来,悄悄地摩着、拱着他的唇。
见多识广的郑砚晓得她们是在玩女儿家常玩的游戏:斗草。
他们赤身裸|体地胶葛在一起,跟着他的撞击,她半个光|裸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悬出帐外,一头乌黑的头发流下来铺到地上,像一地活动的水银,双手紧紧揪住绡帐,她的脑袋垂下来,眼里的光彩一寸一寸流失,她双目无神地瞪着她,泪珠滑过眼睫,流过眉梢,滚落到发上,滴下来,她又叫又笑,不断地动着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