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梅梅恒儿现在甚么也不懂,我们、我们改了罢?”
二太太喝着茶,点点头:“这个我免得,唉我这当娘的就是累,为了你们,老了老了,还甚么都得防备”
二太太接过茶,表示她坐下:“放心吧,赵妈妈会安排,碧珠怀不上”
十月份三奶奶宁如兰顺利产下一男孩,二老爷、二太太喜得嫡孙,自是欢畅,西府大操大办,满月酒足足摆了三天,请来梨园子玩杂耍的在府里热烈了五六天,西府分外打赏下人的酒菜银钱,散至候府这边,借了西府的喜庆之气,候府也是大家笑意盈盈,高兴非常。
“不然我们折中一下?一年半好不好?两年也行啊”
二老爷找不到那女人,暴跳如雷,又将人吵架一通,老太太这回却将他唤去锦华堂训了一顿,道这是天意,他与那孩子没有父子缘,与那女人更只是露水姻缘,见不得光,不如由她去罢,做了祖父的人,也为儿孙留些脸面,今后再不准惹出此种屈辱门庭的事来
半月后,二太太让赵妈妈拿了五千两银票去找那女人,那女人也不是傻子,二话不说乖乖收下银票,由赵妈妈引着悄悄从后门分开了。
锦华堂用心念佛的老太太听到季妈妈报说,眼睛微微展开了一下,很快又闭上,连着念了几声“阿弥托佛”。
徐俊英早在几月前就让宝驹查过那女人秘闻,并鉴戒敲打为徐西平引见寡居表妹的官员,让其下属另将他换了职务任所,那官员本意确切想经徐西平攀挂候府,谁知得了这个结果,只好自认不利。那女人死了丈夫,被婆家赶出,娘家唯有一诚恳种田的兄弟,嫂子不相容,不然也不会来投奔表姐和表姐夫,本欲将她打发走便算,她却怀上徐西平的子嗣,徐俊英没辙了,又值要外出办公差,家里老太太那边也需求叔父哄着些,便只好稍作安排,由他去。
徐俊英苦了脸:“我们真得等那么久么?我如何感觉三年今后我就很老了?”
“不改”
“你甚么意义?感觉不值了?”
十一月,西府那位怀有了七个月身孕的女子俄然不谨慎颠仆,激发早产,生下一男胎,落地不哭不闹,未满一天便死去,就像之前香雪为徐俊朗生下的孩子一样,二老爷浑身颤抖,把满院服侍的婆子仆妇打了个遍,半死不活地也问不出个以是然,闹了半天,事情也挽不返来,终是放过了。
自而后,二老爷每日从衙门返来便将本身关在外书房,谁也不睬,二太太自是不会去打搅他,儿子们不时去问候一声,他想见就见,不想见直接赶人,闫姨娘和唐姨娘轮番去存候探看,也只能隔着门说几句话,闷了将近一个月,寒夏季候,看看再过半个月便要过年了,他才出来进了内院,却只在闫姨娘处歇着,不回正房松雅院,唐姨娘院里也不去,二太太闻听婆子来报,嘲笑一声,传来唐姨娘,教她出去如此这般传话,保管爷会弃了闫姨娘,奔她那边去。
她放下茶盏,看了看白景玉的腹部,说道:“还没显呢,现在朗儿对你情意也足了,你只安放心心肠养着,府里事渐渐来,再生得个儿孙,朗儿会更加疼你”
二太太去看白景玉,叹道:“早知如此,我之前不那么要强紧盯着,便将珍珠给了他去又如何?也免得这一番慌乱,几乎儿弄出个野种来”
“你当时就是改了一年,我也会承诺,三年是顺口胡说的”
白景玉随二太太去到惟儿床前,让奶娘抱着跟祖母回松雅院,目送他们拜别,内心暗自嘲笑:死老婆子,我会害他?觉得我像你一样蠢呢固然拿走吧,才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