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玄色的油伞,柳婵冒雨与一空下山,最后找到了正在勘察园地的寂言大师。
“那是大梁的长公主。”一空当即小声提示,别胡说话。
不过,这俩人看起来并非陌生人,他们在说话。
一空站在中间看着她,倒是不太懂她所说的长一点是有多长。
寂言大师带着柳婵,另有一空,顺着净土寺的西侧往外走。
柳婵缓缓挑眉,这小院儿?貌似是住人的处所吧。
但是,即便下雨,有些事情也没有担搁。
“柳姐姐,你克死了三个未婚夫?”一空眼睛睁的大,另有这事儿呢。
刚要说话,却听到前面有动静。
柳婵说的没错,净土寺早就做好了要起经楼的筹办,以是已经选好了诸多个地点。
“说的是,佛法无边,阿弥陀佛。”寂言一手撑伞,一手转动手中的佛珠,非常感慨。
她发式繁复,头上各种金饰做工邃密,各个相得益彰,尽展雍容。
园地看的差未几,雨势也有点大了,三人缓缓往回走,走出了泥地,各自的鞋子上都沾了泥巴。
“这大梁长公主为甚么来找长修大师啊,来了净土寺不找方丈不找其他高僧,只找这个长修大师。”柳婵瞅着那边,一边低声道。
固然五官浅显,但是气度不凡,一瞧便不是浅显女子。
“嗯,长公主约莫半年来一次吧,每次都和长修师兄相谈半天。”一空接连点头,证明他并非胡说。
“大师宅心仁厚,不屑于扯谎。不过,我以为这件事您能够视野再放得长一点。”说着,柳婵伸出一只手来,缓缓展开,手心接到了伞外的雨水。
“阿弥陀佛。施主才是舍己为人,小僧反倒纠结于一处难以自拔,忸捏忸捏。”寂言微微点头,一些事情明显只要转个弯就通了,但是他却一向被困在原处。
“小孩子家家的,猎奇心倒是很多。没错,我的确克死了三个男人,各个死的很惨。”说着,柳婵伸出舌头,一副吊死鬼的模样。
柳婵缓缓蹙眉,瞧那大梁长公主的模样,一向歪头看着长修。那眼神儿里有甚么她不晓得,但是很奇特就是了。
这笔善款是用来盖经楼的,而对于净土寺来讲,增加一座经楼亦是功德。
“好啊,就应了寂言大师的相邀,我们走吧。”柳婵微微点头,也不是不成,恰好下雨无事。
挑眉,柳婵懂了,是因为这个。
想起一座经楼并非易事,地点风水甚么的不说,单单是钱就要很多很多。
一空点头,“这个我不晓得,不过这位长公主每次来都找长修师兄的。”
路过那小院儿,三人朝着山中走去,这个地点就在山林里,位置还是很不错的。
柳婵轻笑,这小子看来是真做不了和尚,迟早得出家。
“有人生来命薄,并非因别人,统统只是天意罢了。”寂言大师却不这般以为,所谓克死之说也只是无稽之谈。
雨飘摇,地砖上一层细细的水,不过氛围却分外清爽。
“寂言大师,你没削发之前与家父是老友,不知是因为甚么才削发的?”柳婵倒是猎奇,能和柳承昭是朋友,想必这寂言大师也是大族后辈。
“一空,不成乱语。削发之人六根清净,那里都是家。”寂言大师轻声怒斥,削发人不说是非。
一空抬起小手儿摸了摸秃顶,闭嘴不言。
一空连连点头,证明他没扯谎,那就是大梁的长公主。
“寂言大师可别吹嘘我了,我这算甚么舍己为人啊。扯谎哄人,我并没有感觉是十恶不赦之事。更何况,我撒的谎多了,这只能排在前面。”转过身,柳婵微微撇嘴,这件事儿底子算不上甚么扯谎不扯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