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笛不欲理他,冷冷地说:“明白了就不悲伤是吗?我甘愿不明白。”
花笛用小刀在一块木头上刻字,写的是“爱妻林清之墓”,刻好后插入土中,怔怔看着,仿佛又看到林清的音容笑容,嘴边也暴露和顺的笑容。
齐猛等人哭了一阵,都回过神来,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师父死了,被小和尚杀死的,但师父失手杀死女儿后发疯发疯的凄厉情状此时想起仍然叫人不寒而栗,并且之前师父环境不妙,还是花笛主动放弃抵当,以身受拳,才缓了师父一口气,这笔账糊里胡涂,如何算得清。
花笛淡然道:“你师父已不要她了,她现在只是我的老婆。”
“你先养好伤吧,那山很高,要爬好久。”
溪云神采间已规复平常的澹泊,说:“刚开端是悲伤的,还很活力,现在不活力了,悲伤能够另有一点吧。”
“那我跟她的缘分……”
花笛闻言,思路翻滚,心旌摇摆,神采忽红忽白,半响后俄然道:“溪云,我能削发吗?当和尚,修成大聪明大神通?”语气间即充满求恳与希冀,又显得非常担忧。
花笛有烦恼,溪云也有。本日不但是红袖死在他怀中,也是他第一次开杀戒,杀死了林正中,生命的意义对他来讲再也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又说不清道不明。
齐猛失语,与几位师弟对视一眼,叹道:“也罢。”转而对溪云道:“小和尚,我师父有一个拜把子兄弟,是铁拳帮三当家,你本身谨慎吧。”
齐猛大怒,却强忍一口气,放缓腔调,“她是我师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