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暗叹,非常明白清流不喜好刘明天是因为刘明天毕竟要对他拔剑相向,他乃至能够想见,当他与刘明天真正决存亡时,清流能够抢先脱手。
溪云劝道:“实在人都是要死的,就算你们不找刘明天报仇,刘明天也总有一日要死,而你们若沉湎于杀父仇恨中,这平生恐怕过得比刘明天更苦。”
清流微微一愣,这女人仿佛比他哥哥更有胆量,也更直接。他不便答复,转向溪云。
清流早等得急了,钻个头出去,听到连千秋惊忧的口气,本能地一昂首,成果“咚”一声撞了后脑,痛得嗤嗤吸气,又急着问:“师兄,如何了?”
连千秋先了一愕,接着发觉溪云问得当真,不由暴露耻笑之色,“想禁止他滥杀?砍了他双手才差未几!”
溪云顿时一阵心烦,这小女人还念念不忘找刘明天报仇。这时他俄然发觉有人谛视,往右转头看去。
傅琴、傅山都见过刘明天那可骇的剑法,傅山心不足悸道:“他,他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不消说了。”连千秋一挥手,面墙坐下,“恨不得我死的人多了去了,横刀算好几。”自有一股怪医本质,凛然怪气。
傅琴皱眉沉吟半晌,忍不住问:“两位大师,叨教你们和刘明天到底是甚么干系?”
她怎能体味溪云困结的表情,即说“众生划一”,那不是好人的人未毕不会悔过。溪云偶然与她辩论,便自斟自饮,一杯未尽,忽听有人道:“杀生斩业,或为救生。”
苦集寺更靠近小乘佛教,寺中包含溪云在内就三个和尚,统统自给自足,少见香客登山礼拜供奉。
小树林中,清流直直盯着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