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工夫瞥地上的王勇一眼,转头过来,长剑缓缓抬起,直指清流。
雍容男人沉着脸僵了一会儿,终究轻哼一声,放缓了神采,和蔼地对清流、杜可风、溪云别离谛视,“几位是我家侄儿的朋友吗?无妨一同到我府中做客。这两孩儿不懂事,进城了还不懂带朋友回家。”
雍容男人身后一个秃顶雄浑男人闷哼一声,俄然上前一步,目光凌厉地瞪向清流,“孟大爷相请,几位连这点面子也不给?”
“决一存亡。”
清流这时替王勇包扎好右臂站了起来,对孟晋等人的目光一概不顾,心中略有难堪。别人的应战也就罢了,来的倒是青云剑派弟子,怕是有曲解。节制本身,缓声道:“数日前我与贵派白文已讲清楚朱丽珍、张芬桦两位蜜斯的事,久兄是不知此事,还是‘花笛’与贵派或久兄另有恩仇?”
孟晋身边六名妙手神采都是一变,立生鉴戒之心,秃顶大汉在孟晋耳旁低声道:“谨慎。”
孟晋等还觉得他叫久工夫退,却听王勇收回一声惊天惨叫,身形从久工夫身侧狂冲而去,滚石般冲撞在地上,直滑了一丈不足才停下,身后带出一条血浪,灰尘腾舞,而一条细弱的胳膊飞得比他更远,“啪”一声掉在前头四五尺处。
久工夫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看看溪云,又看看清流,思疑之意较着,使得氛围更加凝重。
王勇虽不以速率见长,但脚下也不慢,眨眼就到门前,见对方一动不动,招式稳定,劲气再增,拳头狠恶地刺破氛围,带起微弱巨力,狂捶出去。
清流看他一眼,穿过他身边,替王勇点穴止血上药。
那高瘦之人的眼中仿佛只要清流一人,对孟晋的话听而不闻,对四周统统人也视而不见,缓缓拔剑出鞘,直指清流,除了手部行动,他的身躯,乃至睫毛也没有一丝颤抖。
久工夫一打量杜可风,便知他武功短长,惊奇道:“你是谁?”
对方剑尖一斧正,王勇双目立时一睁,怒喝道:“多此一问!”双脚蓦地发力,“啪”一声响,踏碎地砖,身形暴然前冲,右拳直捣黄龙,居中轰去。
孟晋顿时神采一苦,不利透顶,竟如许惹上青云剑派。
傅山、傅琴悄悄昂首,却恰好迎上雍容男人责问的目光,“没错!你们那几个小友跑返来了,奉告我你们的事了!”,一听这话,两人又惭愧地低头缩脖,不敢言语。
高瘦男人脚下不动,冷酷的目光穿过人群,利箭似的射入清流眼中。
王勇并非如此不济,只是青云剑诀精美绝伦,最长于以巧制拙,对于这类直来直往的招式。
清流见他非常冲动,暗觉讶异,模糊有种不当之感。
清流一双眼睛当即转到杜可风身上,圣地传人!?
雍容男人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这贺州城他孟晋绝对是一号人物,对几个年青小辈,他已经够客气了,想不到连遭回绝。
清流一样看得一清二楚,心中骇异,一为对方剑法高超,二为对方身份。
溪云、杜可风都叫道:“青云剑诀。”
一阵怪风从门外卷入,掌柜、傅山等都莫名打个寒噤。
清流想到溪云真气异状还未处理,回道:“我们另有要事,就不去叨扰了。”
久工夫惜字如金,一字也未几说。
孟晋听到,更是有些呆了,这些家伙一个一个都大有来头不成?责备地看向傅山。
杜可风才刚通报了姓名,与傅山兄妹尚无友情,也不肯去,听清流回绝,便更不说话了。
久工夫右臂举剑,凝而不动,狠恶的拳风劲流仿佛对他毫无影响,剑尖也未颤抖一下。
孟晋暗讶,此人名为王勇,曾在铁拳会学艺,拳法极其高超,一贯自视甚高,此时语气中竟有几分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