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九真被众女制住以后,便被强令每日跟从鱼幼薇,学习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以及填词作赋,察言观色各种魅人之术。姬九真当然死命不从,只是这夏妈妈手腕当真了得,一旦姬九真不从,不是拿那薄枝细柳抽打,就是惩罚服侍姬九真的丫环小红。责打本身还好,姬九真受得起,但是责打丫环小红,姬九真便狠不下心来。只好虚与委蛇,临时合作。
“奴家名叫鱼幼薇,这里便是眠月楼了,你家师兄?奴家未曾得见”!鱼幼薇话刚说完,只听得吱呀一声,一行四五人开门出去。为首一人年近中旬,云髻矗立风味犹存,很有可看之处,想来年青时,定是倾城之姿。
姬九真听这里世人说话称呼甚为独特,又是小先生又是妈妈的,内心很不明白。
“幼薇,小先生醒了吗”?为首的中年女人还未转过屏风便张口问道。鱼幼薇闻言当即起家回道:“妈妈,小先生醒了”!
不晓得过了多久,姬九真渐渐展开了眼睛,映入视线的是一间陈列非常华丽的绣房。只见雕梁画栋帷幔低垂,几上梅瓶一对,劈面屏风上绣着几句词:
夏妈妈听姬九真如此说,当下也不管其他,赶紧让姬九真上前施救,死马当活马医吧。
没一会,只听得内里有人大声:“不好了!死人了!西门大官人死了”!听声音,清楚是鱼幼薇的贴身丫环翠儿。
本来眠月楼是金陵城最负盛名的章台之地,而金陵,地处天陆之东,离大悲禅寺万里之遥。金陵城比来十几年,年年花魁皆出自眠月楼,当真艳名远播,那些达官权贵,纷繁趋之若鹜。这中年女子姓夏,当年便是金陵八艳之首,厥后大哥色衰,便开了这间眠月楼,也算轻车熟路专业对口。
姬九真见众女靠过来,吓了一跳,不晓得她们要干吗?把心一横,拿出碧绿小剑握于掌中:“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中年女人出去今后,当着众女面说:“我说小先生,你但是妈妈我花了三千两银子买来的,醒了便好,从本日起,你便随你幼薇姐姐学习青楼本领,你爹卖你的时候说你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不然,妈妈我可不会花这么大代价买你的哦”!
自此以后,夏妈妈固然没有放姬九真拜别,倒也没有再难堪她,即便偶然姬九真不肯学那床笫之术,夏妈妈也是一笑罢了,并不觉得忤。
要说这西门大官人,原是金陵朱门,西门家世居金陵,权势极大,上至朝堂勋臣,下到江湖草泽,都会给些面子。此人死在眠月楼,西门家岂能罢休,眠月楼固然不见得大家必死,鱼幼薇和夏妈妈倒是九死无生!
这丫环小红,本命胭脂,被夏妈妈派来服侍姬九真起居,姬九真见胭脂眉眼很有些像本身昔日的贴身丫环小红,便给改了名字,唤作小红。这小红尚未开首,当真懵懂娇憨,对姬九真也是极好。姬九真在眠月楼这两三个月里,除了那位鱼幼薇,便是小红与本身最是知心了。
姬九真听完直觉天旋地转,这里,这里本来是青楼粉巷,女子卖笑之地。当下不敢含混,当即拿出玄悲方丈所赐佛珠,试了试并没有甚么反应,又拿出道玄真人送的云隐佩,还是没有反应,又拿出三叔给的蛩蛩,头部按下去,仍然没有甚么反应。姬九真明白了,这里离大悲禅寺甚远,以是浩繁法器,十足起不到甚么感化。房内众女见姬九真拿出如此多的玩意,纷繁猎奇这是在做甚么?特别是那蛩蛩,生的如此奇特,都靠过来想看看。
夏妈妈见此景象,强行平静伸手试了试鼻息,只觉气味全无,再看西门大官人面如金纸,明显已经死了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