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澜仿佛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趴回她的耳边:“在想砍我脑袋的事?”
君绯色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是!你很短长,你是小妖怪!以是你就冒死作是不是?”
夜月澜伸了个懒腰,瞥了一眼那高台:“没有,就是有些无聊,归正他们也杀不了我。我在算你甚么时候能来,还不错,来得不算太晚。”
她不信以他现在的本体味挣不脱那几根铁链子!
在五年前继位为鲛皇,而老鲛皇,则被尊称为太上皇,养老去了。
月少绾灵魂纯澈,又身为鲛族,按事理说,再凶的邪祟也附不到她身上。
月少绾身上的邪祟有些难缠。
因为发挥了阿谁禁术的干系,月少绾已经不熟谙夜月澜,更不熟谙缩小版的夜月澜,只恍忽感觉他有些眼熟。
这邪祟――
夜月澜在初传闻这些动静的时候,因为没了关于月少绾的影象,还觉得是这位月少绾为了争夺皇权,设法弄死了她的这些兄弟姐妹。
……
他在这里的身份极高,也极有权势,只是挥了一动手,就有人抬着两顶肩舆过来。
夜月澜现在功力固然降落了,但他见多识广的,又天生阴阳眼,和君绯色一样,他是能看到月少绾身上缠绕的邪祟的。
她又瞧了一眼他细嫩的小脖子,也或者这脖子是砍不竭的?
只是没想到她那些兄弟姐妹都是福薄之人,前些年连续都因为如许或者那样的启事死掉了,最后只剩下月少绾这根独苗苗,这才被立为太子。
她如何忘了这位夜皇陛下是不死之身,是不管如何也杀不了的……害得她白悬了这么长时候的心!
君绯色揉了揉眉心,也对!
隔了千年的光阴,夜月澜和月少绾师兄妹终究再一次相见。
或许是在高位久了,这位钟铉子国师身上自有一种王者气度,骨子里透着清雅高贵。
但现在缠绕在她身上的邪祟已经渗入进她的魂体当中,眼看就要胶葛在一起,透着诡异。
君绯色一抖,这家伙会读心术吧?!
……
那钟铉子倒是好涵养,内心固然装了一肚子疑问,竟然也没插嘴,任他们在那边咬耳朵扳谈。
不过,刚才看那步地是要砍头耶,莫非他的脑袋被砍掉了还能像孙悟空似的,嗖地一声再长出一个来?
他乃至比月少绾看得更清楚些,那邪祟的模样和月少绾有三分相像之处……
他坐在月少绾身边,固然一向未动甚么声色,但从他的一举一动间都能看出他很在乎月少绾的安危,体贴之意在不经意间透暴露来。
夜月澜再一笑,在她耳边吹气如兰:“当年我小的时候跳过岩浆,拿刀子割过脑袋,刺过心脏……诸多死法我都试过,唔,就是死不了。我是不是很短长?”
这位国师传闻是三百年前被月少绾所救,为报拯救之恩跟在月少绾身边,做她的保护。
一边喝茶,一边看月少绾身上的邪祟――
夜月澜视野在那位钟铉子国师身上一转,莫非和他有关?
他眸色一动,他暗探遍天下,对于鲛族的事还是略知一些的。
幸亏此次他们到来,如再晚来半年,只怕邪祟就完整和月少绾的灵魂融会在一起,拆也拆不开,到当时才是真的费事!
那她那些兄弟姐妹的死就有些蹊跷了――
月少绾并非是老鲛皇的独女,她还是有八个兄弟姐妹的,她排行第五,按事理说,鲛皇这个位置不管如何轮也轮不到她。
会不会是他为了助月少绾获得皇位,从而在背后里使了手腕,将鲛族的其他皇子皇女连续害死呢?
夜月澜现在这个模样,天然不想让其别人晓得,以是他临时没透露身份,只在一旁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