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果毅比他还要大三岁，固然出身繁华，两人倒是一起在西北军中真刀实枪枪林弹雨地挨过，豪情甚笃。
罗暮雪俊脸更沉了，半晌才说：“她手里捏根簪子，我总不能霸王硬上弓。”
四皇子的生母，是宠冠后宫的惠妃，惠妃是镇南大将军的嫡女，母族亦是非常得力。四皇子也是善战多谋之人。
程果毅神采古怪，憋不住大笑出来：“不幸啊，花那么大工夫把人弄出来，却眼看着吃不到嘴里！”笑了一会儿，才忍住说：“估计她还惦记取她的方微杜，没事，方家已经垮台了，没有方阁老，方微杜再俊再有才调，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罢了。不敷为虑啊——你该狠心就狠狠心，她如果身子给了你，渐渐毕竟要转意转意的，你只看着她别让她一时想不开就是……”
陆芜菱也忙说：“对不住了，嬷嬷。”
陆芜菱不喜公开推谦让让，见代价也未曾多么离谱，提花罗半臂和妆花缎裙子也能拆开与别的搭配，便没说甚么。
却说罗暮雪早上出了府，便去城外西北营练习场见了程果毅。
程果毅面庞微黑，五官倒是不算丢脸，还是挺端方的，老是笑眯眯的，没个正型，程老将军还在西北坐镇，他在京中撑着程家，安抚着已经丧了两子的母亲，想必也是为了让母亲略微畅怀。
大皇子的生母，是程家嫡女，程老将军的同母mm，当年圣上还在潜邸时就是太子良娣，厥后生子后封了贵妃，不幸早亡，身后追封了承德皇后。
罗暮雪倒是黑着张俊面，疏无一丝忧色。
要说大皇子的出身，那也是极其崇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