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侧身趴在床边,看着萧慕容苗条的手指带着红色纱布穿过本身的指尖,将纱布一层层的缠绕在本身的手指上。
他的阿景向来害臊,何时如许主动过?
“暗鸦说,大皇兄和二皇兄的人也在。”将头抵着萧慕容的额头,苏景皱起了清秀都雅的眉毛。
阿景那般聪明,他必然,猜到了甚么。
可现在看来,他倒是自傲过分,未曾将他的劝戒放在心上。
这道疤痕最深最长,也最伤害,看这模样,该当有些时候了。
萧慕容不会哄人睡觉,也从未哄过谁,这般环境,怕也是他从影象中找寻出来的。
葱白的手指顺着那排牙印滑落到肩胛处的那道伤口上,用指尖在那道狰狞的伤疤上来回轻抚,苏景轻声道:“当时必然很疼。”
“不疼。”正在缠绕纱布的手仿佛是顿了顿,萧慕容眼睛都没眨一下。
……
“疼么?”伸出另一只还未开端包扎的手悄悄抚上那排牙印,苏景偏头看着萧慕容问道。
如果大皇子和二皇子联手将此事栽给慕容……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的疼痛让他失了睡意,苏景夜里一向睡不着。
脸上升起几分羞赧,苏景本来还想着该如何同萧慕容说明白。可等他偶然之下借着灯光看到萧慕容微红的耳背时,他便不再回绝。
“如果再偏离一寸。”两人好似心有灵犀普通,同时开口。
这当是哄孩子的做法,可苏景并不是孩子。
昂首看着萧慕容的眼睛,半晌以后,低垂下眼睑,敛去眸中湿意,苏景将头抵在萧慕容胸前好久,方才轻声道:“嗯。”
抬手扣住苏景的腰身,萧慕容敛下长睫,遮去眸中幽深,扬唇道:“天然是去要解药。”
……
长眸中划过一丝愉悦,萧慕容靠近苏景,公然见着他又红了脸。
低垂下眼眸,看着苏景的行动,萧慕容的长眸中划过一抹幽光。
都雅的眼眸淡淡的落在萧慕容的脸上,苏景想到方才暗鸦说的那些话,顿了顿,仿佛是有些欲言又止。
微微顿了顿身子,苏景松开了萧慕容,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坐在萧慕容的身侧:“去做甚么?”
毕竟有些事,他并不想让阿景晓得。
低垂下眼睑,敛去眸中水光,苏景伸手攀住萧慕容的肩膀,俯身悄悄吻上离贰心口半寸的那道伤疤。
苏景抬眸望向萧慕容,顿了顿,惨白的神采上逐步感染上一抹红。
怪便怪他当日算错一步,未推测父亲如此胆小,竟对他用了绫罗。
抬手握住苏景的那只手,萧慕容望着苏景,目光深沉:“如果再偏离一寸,当见不到阿景。”
暗鸦出去的时候,苏景已经有了些睡意,听到帘帐外有人轻声说话,他便又很快复苏了过来。
轻叹出声,任由苏景温热的舌头谨慎的舔舐过他的伤口,萧慕容看着苏景愈来愈红的侧脸,终是没有禁止他。
如此一来,慕容去尚书府,倒是在淌一趟浑水。
两排牙印深深的印在他的肩膀上。伤口很深,还在流着血。鲜血顺着肩胛滑落,途中路过一道很深的疤痕,最后滴落在他身前的空中上。
只是,若尚书府变故当真是在本日。
明黄烛火悄悄闲逛,将两人交叉的影子印在一旁的墙面上。
通俗的长眸里清楚的印出苏景的影子,低头在苏景的头顶悄悄落下一吻,萧慕容靠在他耳侧,轻声对他说道:“阿景的脆弱,为夫收下了。”
这是权势合作当中,最为忌讳之事。
那肥胖的肩膀仿佛是悄悄颤抖了一下,萧慕容看着苏景被长发遮去大半的脸颊,忍不住悄悄扬了扬唇角:“为夫的脆弱,今后也请阿景好好收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