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奈望着本身的残肢,望着疆场上红绿掺杂的鲜血,望着地板上那只浸泡在乌黑血污中的断肢。
公孙芦最后吻了一下妖竹没有赤色的嘴唇,乌奈扭头,不忍心再去看他们。
末影人挟妖竹的尸身远去,他的尸体被抛进了黑海。
公孙芦大义凛然地走上擂台。
妖竹几斤几两,乌奈内心有底,一个曾经有一年多时候靠他的元气轻易偷生的男人如何比得过他。
妖竹明白他不是乌奈的敌手,他挑逗那根柔嫩的轻微竹竿,像一心寻死的孩子莽撞地挥向乌奈。
从口袋里取出一支望远镜往上一甩,那支内部设有奇妙的构造、能够停止收缩的望远镜咔嚓响了两声,长度变成最长,劈面挑了妖竹的竹竿,又往鲁莽冲来的妖竹脑袋上狠狠一敲,给了他致命一击。
与妖竹比拟,或许乌奈也许更能把握那根竹竿,那一招挑逗看似平常,实则灌注了他满身的内力,比妖竹气力刁悍十倍百倍的人被如许击打一回也是吃不消的。
末影人抬着妖竹的尸身分开擂台时,公孙芦俄然嚎啕大哭起来,她悔恨这个天下的法则。
公孙芦用衣袖擦干眼泪,指着仿佛还不急着止血的乌奈说,“你太刻薄,太没有人道了。”
妖竹单手撑地,一只手护着腹部,他很不经打,狠恶地咳嗽了一阵,竟把血也给咳了出来。
是的,就这一下,妖竹认识恍惚了,他倒下了,就像一袋面粉,整张脸压在空中上。
乌奈敏觉地回回身材,与妖竹面劈面站着,在他们之间,是点点滴滴像梅花一样绽放的血迹。
妖竹的头颅跟着崩裂的一声脆响,裂缝在他的头骨上像植物的根茎一样伸展,他的头像一个被踩碎的鸡蛋壳。
站在公孙芦身边的人极力拦住她,让她不要公开冲犯末影人,人已经死了。
乃至没有躲闪,竹竿打在他的右肩,乌奈面不改色,他断臂上的血还是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