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晓得,只需冲破面前这道关隘,祁县往北一马平地,再没有任何能用以禁止匈奴雄师的地形。凭着他们这五千人马,的确如入无人之境,直逼晋阳城下亦驳诘事。
石勒惊奇不定地望了望冀保,却见冀保面不改sè,顿觉泄气。
这时刘苞仰天大笑,非常对劲:“现在晋军安插在碛山和竭方山的兵马,必然焦头烂额了吧?我们先攻破团柏谷,然后吃下碛山和竭方山的晋军,最后拿下晋阳!哈哈,石勒,你看如何啊?”
却听得刘苞持续道:“乔晞这厮有勇无谋,行军布阵多有乖谬,差点将大师都害了。多亏石勒你清算败军。这份功劳,我定然会向大单于禀报,请他重重赏你!哈哈!哈哈!想不到羯奴当中另有你如许的人物,哈哈……”
这支军马,本来只是汉王刘渊抽调各路附从部落构成的一支偏师,不过用以吸引晋军重视力罢了。领兵的酋长们本身都未曾想过能有甚么战果。何况他们出师倒霉,统兵的冠军大将军乔晞竟然被晋人乘着夜sè突袭斩杀,次rì晋军大肆打击,更杀得全军高低溃不成军,士气低迷之极。
此时冀保从前面上前几步捧来一份食品:“大哥,我们凑了些吃食给将士们加餐。大师无妨吃饱喝足,再去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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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笑了:“如何会,我们原在冀州来往厮杀,这个月才投入大单于的麾下,何时见过并州的兵将?年老是过分劳累,目炫了吧。”
石勒只是顺口一说罢了,既然王阳这般解释,他也就不再多想。
“大哥,何事?”身后蹄声得得,王阳见石勒俄然退后,因而前来扣问。
王阳点了点头,伸手拍拍挂在马鞍旁的两支jīng铁长矛,带着数十骑奔驰而去。
此话一出,陪侍在石勒身边的王阳、燮安、支雄、冀保等“十八骑”中人顿时变sè。石勒乃是羯人出身。羯人的种类与匈奴分歧,他们不事游牧,绝大多数都很贫困,很多人不得不替人帮佣渡rì,另有被卖给山东汉报酬奴的。是以很多匈奴人都看不起羯人,蔑称他们为“羯奴”。
昔rì石勒跟随公师藩、汲桑等巨寇与朝廷大将、有“屠伯”之称的苟晞与交兵。苟晞引雄兵五万,军容严整。群寇望之生畏,无不两股颤栗。当是时也,唯有王阳单骑凸起,于万军阵前跃马应战,连斩苟晞麾下勇将数员,全军士气由此复振。
在这半个时候里,匈奴人持续构造了五次打击,接连冲破了两道木栅,固然尚未获得完胜,却使得晋军的伤亡极其惨痛,起码有一百具尸身被丢弃在前两道木栅之间。
石勒再难粉饰心中不悦,他一引缰绳,自行向前去了望晋军的阵地。
石勒浅笑道:“试一试何妨。现在朝廷昏庸无道,天下豪杰四起。当此乱世,焉知今rì的流贼不是明rì的君臣将相?又焉知今rì的高官权贵不是明rì的丧家之犬?若能降服此人,真是如虎添翼,恰好图谋大事。”
石勒紧皱双眉,怔怔地想着苦衷,部下们谁也不敢打搅他,都悄悄在一旁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