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得报,当即聚将商讨。除了长史温峤随拓跋猗卢出塞商讨两家联手事件以外,其他文官武将瞬息便到。
“王治中的定见很好,其他各位的设法也都各有其事理,但却都没有说到底子。”刘琨淡淡道:“诸位,我军为甚么能在晋阳安身?为甚么能获得各地豪族的支撑和那些杂胡部落的凭借?是因为我们在版桥之战大败匈奴的威风,是因为父老百姓对我们必能扫平匈奴的信赖!并州民气所向,才是我们的底子地点。”
偏将军黄肃沉吟道:“丁将军,卢昶将军孤军困守介休,我划一僚俱都焦心如焚。只是……”他施了一礼,慢慢道:“介休守军不过千余,面对数十倍之敌,当真能死守到我们援兵到来么?”
说罢他向刘琨拜倒:“还望主公早rì出兵救济!”
一部分是安插在晋阳四周各处的屯田军。刘琨在刺史府中设屯田曹,以续咸主持其事。屯田曹大肆招募流散公众,将他们用军队形式重新编组,一方面开开荒地,一方面接管军事练习。一旦有事,则每户出一壮丁整编成军,立即能够构成一万人的军队。这支军队由令狐盛统领。
刘琨顿了顿,看到部下们多数如有所思,便持续说道:“现在匈奴尽起雄师杀来,世人本就震恐不安,若我军稍作踌躇,让人觉得我们怯战避战,则民气必定摆荡。民气如果摆荡,我军等若落空安身的底子,转眼就是分崩离析的局面!那些豪族和杂胡都是墙头草,今rì能投效于朝廷,焉知不会倒向匈奴?到了当时,并州虽大,那里还能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话音未落,文官队里参军莫含出列。他起首以为胡人势大,介休必不成守,救济不过是涂耗人力罢了;再者介休若失,则国土之险皆不敷恃,晋阳亦一定安然,须得移兵阳曲以求暂避胡人锋锐,乃至要做好北撤的筹办。
故此,令狐盛建议先不妄动,当即征召附属豪强的部曲、粮秣,待气力充分今后,再谈其他。
另一部分是驻守军队,这支军队以刘琨入并时的直属人马为骨干、增加以并州军余部和各地自行招募的兵员。在介休、阳曲、大陵、阳邑等军事重地都有驻扎。在介休与匈奴对抗的卢昶所部,就属于这部分军队。
那些浑身披发着腥膻异味的胡人,他们的铁蹄上一次踩踏到晋阳的时候,就几近摧毁了这座耸峙千年的北方雄城。那些难以设想的暴*行,那些搏斗、抢*劫、强jiān、放火、粉碎都还历历在目。晋阳城里的士卒百姓们,谁未曾与匈奴有毁家灭门的血仇?谁不是rì夜想着报仇雪耻?相较于顾忌更多的官员,将士们没有涓滴的游移,一齐振臂高呼道:“不破匈奴,誓不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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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客岁并州沦亡,匈奴铁蹄所至之处,烧杀掳掠、无所不为,其间各种惨状多有不忍言者。全赖主公轻骑入并,在晋阳周边招募逃亡、补葺城池、开辟屯田、讲训兵士,筚路蓝缕而有今rì勉强安宁的基业。如果据晋阳而守,当匈奴在晋阳城下耀武扬威时,主公草创的基业还能剩下几分?即使打退敌军,重新扶植,又能规复几分元气?而胡人再来的时候,我们又仰仗甚么来抵挡呢?故此,据晋阳而守亦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