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览带来的可不是好动静,邬县在匈奴雄师的猛攻之下,只守了两个时候即告沦陷,阖城守军五百、百姓千余尽数死难,得以凸起重围的只要眼下这三人罢了。别的,匈奴在攻打邬县的时候还把中都守将的首级高高悬起示众,胡览看得明白。这证明中都也已丢了!邬县和中都,是在介休北方的两座县城,这两座县城被匈奴摧枯拉朽般攻破,介休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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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人领兵自去了,丁渺则登上湖边的一处高地了望。模糊的星光下,广漠的湖面水天一sè,望不到边沿。湖边枯黄的芦苇丛大片大片的倒伏,很多新茬的芦苇已经冒出了头。
偏将军刘演卖力后军民壮辎重,最后启程。
远方俄然有短促的马蹄声响起,听声音约莫三五骑在连夜赶路,速率缓慢地从南而来。巡哨的马队立即包抄畴昔,半晌后带回三名浑身浴血的晋军马队。三人身上都带着轻重不等的伤。此中有一人左臂齐肩而断,背心又中了箭,眼看已经奄奄一息了。他们骑的马也都口吐白沫,看来随时有倒毙之虞。
最后,感谢铁手有情兄的恭维。
自晋阳至介休的官道,在此地分为两路,一起沿着昭馀祁的东岸,从祁县经京陵、中都到邬县;这一起直线间隔较近,但是很快就进入山区,地形庞大多变,分歧适雄师行进。另一起则是沿着昭馀祁的西岸,从大陵经平陶、兹氏到邬县;这一起贴着吕梁山脉而行,阵势相对平坦。两条官道之间被茫茫湖水和大量的池沼、湿地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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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感觉光口头说说不过瘾,丁渺还呼喝着向身前挥拳击打,左一拳、右一掌,还追加一记窝心腿,仿佛火线不是氛围,而是匈奴大单于刘渊。
“胡览,是你?”丁渺认得为首的骑士。此人名唤胡览,是邬县守将田暠的帮手。因而世人纷繁上前把他们扶上马,又有人取了草药、热汤等物来,好一阵慌乱。
丁渺转头挥了挥手:“道明兄,你的部下们真是好骑术啊!”
丁氏乃谯国大族,这些马队们大部分是丁渺自故乡带出来的宗族部曲,乃至有很多在丁渺五服以内。故此这些将士们眼高于顶惯了,平rì里连走路都是横着的。在他们看来,陆遥部下的马队们都是从并州军中败仗无数次的老兵油子罢了,毫没放在他们眼里。
而陆遥的部下们自恃是与匈奴鏖战多年的熟行,一样也没把丁渺的马队当回事。两边沿途互不对眼,若不是两位主将相处和谐,只怕已然闹出事来。
丁渺带领的马队是晋阳军中第一等的jīng锐,不知经历过多少大战。越石公轻军入上党时,随行不过数百众,而丁渺的马队队则是此中独一一支建制完整的军队。版桥之战时首挫敌锋的那支重骑,此中也多数是丁渺的部下。
牙门将军邢延引兵两千为前军。折冲将军卢伯生领左军,偏将军韩据领右军,并州刺史、振威将军刘琨自领中军本部,庞淳、黄肃、张倚、韩述、潘述、郝延、高扈等大将随行。刘琨自永康二年以来转战大河南北所堆积的大将、名将,尽在此中。
本来安静的晋阳城,顿时沸腾了起来!
说着话,陆遥递了个头盔过来,盔里装着几只烤得软熟的饼子。
陆遥走东路,任务是扼守昭馀祁东侧的山地,在介休之北修建防地,故而须得先度过汾水。此际恰是寒料峭之时,汾水上时有大块河冰顺水而下;本来的渡口已经烧毁了,要过河便只能泅渡。幸亏此时上游山地的积雪未融,涨水期还没到,河水流速甚缓,水面也不太宽。将士们脱得赤条条的,把衣甲等物捆扎好今后安排在马背上,然后牵着马跳进冰冷的河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