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一个孩童能有多大力量,这一刀下去绵软有力,方向也偏了,只在那贼寇的右腰侧划开一道血口。那贼寇大声惨呼,丁渺“哈”地一声,便要挖苦那孩儿几句。
话声中,他后退半步,横肘正中另一名扑来贼徒的前胸,顿时将他撞的鲜血狂喷,直飞出数丈开外。而陆遥借着反震之力向前,行云流水般侧身避过一名错愕的妇女,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寒光闪处,血如泉涌。
丁渺完整没想到这孩童竟然狠到如此境地,一时候看傻了。
陆遥连连苦笑,一时不知说些甚么好,最后只长叹一声。
“有何不敢!”那孩童回声断喝,哈腰捡起刀来,直冲畴昔。
他说话时的态度,完整不像是以迅雷之势杀死数十名贼寇的人,而仿佛是刚享用了美食,正随便会商刚才的晚餐口味如何。
陆遥冷着脸,把长刀从贼人的背后抽出来,刀脊与骨骼摩擦,收回令人齿根发痒的吱吱声:“文浩兄何必如此xìng急……”
“朝廷在邺城驻有雄师。尔等四出劫夺,莫非不害怕朝廷发兵剿除么?”陆遥忍不住问道。
那贼寇道:“自重新蔡王镇邺城,邺城诸军皆已数月未得军饷、粮米,军士怨声载道、军心涣散,安阳附近的十五座军屯,将士流亡者大半……是以我等横行附近并无人制,更不害怕。”